在气氛僵硬之时,约尔用一如既往地平淡态度问道。
“为何如此严肃。”
什么叫做语出惊人。
这就叫是。
纳尼亚难以想象,约尔是怎样做到。
盗窃时被捉赃了,还能如此自然地询问财宝的主人,为何如此严肃。
巴郎格的怒火被燃烧到了极致。
“你们盗窃了巴郎格的财宝!”
“唔,你的洞窟里空荡荡的,哪有财宝让我盗窃。”
约尔耍赖道。
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是一脸坦然。
仿佛这便是事实。
要不是纳尼亚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恐怕也会被他的“演技”所折服而相信。
“你在撒谎!”巴郎格怒吼。
在离开洞窟的一刻,他可是特意检查过财宝的,就在这短暂的数个小时之内,满洞窟的财宝就这么不翼而飞,这是不可能的。
只可能是被盗窃走了!
他十分笃定这点。
“你这头龙怎么就说不通呢?”约尔理直气壮地说着。
在他看来,老龙用他的财宝来诱惑自己,即便自己不拿走,也肯定会被老龙拿走。那些财宝,早就不属于他了。
“是你盗走了我的财宝!”
巴郎格目光凝视在约尔的身上。约尔的争论,令其产生了怀疑。
不过与此同时,巴郎格的龙眸往下偏移,转而望向了纳尼亚。
“蝼蚁,你是准备为我清理鳞片嘛?”
纳尼亚手握长矛,发起了偷袭。
可与他事先猜想的相同,他的力量根本无法令长矛突破龙鳞的防御。
甚至那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长矛,在与巴郎格鳞片相撞的一刻,碎裂开来了。
绿色的鳞片上,充斥着难以想象的腐蚀液体。
巴郎格不屑地看了眼纳尼亚,随手便将爪子拍下。
残暴的力量,在空中刮起了一阵音爆之声。
可这股残暴的力量,并未创造成果。
巴郎格的爪子就这么停了下来。
一只银色的小爪子扼住了与它不成比例的爪子。
那腐蚀的液体,流到了银色之爪上,却不能伤及鳞片一分一毫。
“你作为穷龙,心理存在着问题,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个人欠下我的财宝,你可不能随意动爪。”
约尔的话依旧是那么扎心。
不管是对巴郎格还是纳尼亚而言。
——
与在外人面前所表现出的严厉不同。
在独自一人的房间内,纳里斯发出了悠长的叹息。
沉着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只有无奈。
从外走进来的纳里斯的弟弟,纳博鲁。
对于自己哥哥的模样,他显然并不是第一次瞧见了。
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哥哥。
纳里斯并不是一个用尿素的人,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出严肃的姿态,只是为了维持统领威严。有了这种威严,才能更好地维持部落的稳定。
“大哥,为什么不让纳尼亚那混小子知道你的苦心呢?你这样子,只会让你与他的隔阂加深而已。”
“和平安逸的环境,会让人怠惰。我们之所以会觉得龙窟边的花朵美丽,是因为我们在走向龙窟边上停下脚步。他明明拥有着超过我的天赋,却在成年礼上只做到了我十岁办到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之下,你觉得我能满意嘛?”
“..”纳博鲁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有说错。
自己的侄子虽然性格方面还行,可在自制力方面却存在着问题。
好一会,他才回答道。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我们那个时期,有恶龙的压迫,如果不成长的话,我们只会被恶龙杀死。人在死亡的压迫之中,总能发挥出超过自身的天赋。”
“..恶龙的压迫,我们的部落也是存在的。”纳里斯说。
“别开玩笑了!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纳博鲁笑着道,“你那时降服的恶龙,说是三十余米的恶龙,其实参杂了水分,顶多只有二十余米,只是在人与人传播之间变了味道。不过就算是巨龙身高上差距不大,两者之间的血脉差距也十分悬殊。恶龙巴郎格,是现如今部落都无法招惹之龙,若与其开战的话,想必会损伤严重。”
纳博鲁对于纳里斯做出的比较,不置可否。
让纳尼亚在那样的龙压迫下成长?别开玩笑了,那恐怕是送死的行为。
之所以部落与恶龙相安无事,某种方面还是因为那头恶龙把他们的部落当作了财宝的来源,进行了像是畜牧似的掠夺。
“是我太心急了。”纳里斯摇了摇头道,“不过既然不存在恶龙对其进行压迫,那么进行压迫的角色就只能是我了。”
“所以,我才说..你这样会让你与纳尼亚产生隔阂。”纳博鲁叹气道。“哪有人在教育孩子上,是用如此逼迫的方式,你这样会起到反效果而已。就跟驾驭龙是一样,你即便用武力降服了龙,也需要在之后的生活中,进行饲养和互动,与之培养关系之后,才能真正的驾驭。”
往常口中的驾驭,都是击败龙。
可实质上的驾驭,是真正意义的驭龙。
不过这种驾驭,是一种漫长的过程,即便击败了龙,也很难让龙的骄傲屈服。
“纳里斯统领..!”
房间外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纳博鲁走出问道。
很快,他便带着老仆人布希拉走了进来,脸色一份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