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住他们!”不知是谁喊出了声,原本围成一圈的海军们开始逐渐收紧了包围圈,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自以为是地悄悄接近到他们几人的身边。
鼬并没有出手,应该说他根本没机会出手,因为所有接近他们的海军,在他们能够出手之前,就被银次电晕了。
银时刚才说伦特快要成为小黑点这句话,虽说是有些夸张了,可即将从他们的视线范围内消失却是千真万确的。那个狡猾的海贼,正站在街道的拐角处,冷冷地看着被海军们包围的四个人。似乎是打算看到形式不对,就立马准备逃跑的样子。
而鼬他们四人的处境,真要说起来,其实并不称得上乐观。虽然表面上,银次强大的雷电攻击力让那些想要近他们身的海军毫无还手之力。但事实上,银次下手并不重,被他击晕的海军很快又会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冲向他们。包括在海军们出现之前,被鼬和银时打晕的那十几个海贼,也陆陆续续地清醒了过来,加入了对他们围攻的队伍。
而赤尸每次想要出手的时候,都会被银次挡在身后。
从刚才和银时交手时所显露出来的身手,赤尸并不是那种会被银次这样简单地挡住的人,不过他却因为鼬并不明白的理由,乖乖地呆在银次身后没再出手。
“喂,哥哥大人,怎么又在发呆了?”乐得轻松的银时正思考着该怎样做才能最快地追上那个站在最佳逃跑位置的伦特而又不会让他轻易地溜掉,眼角却瞥到鼬正不知看着地上的什么发着呆。
“你不觉得奇怪吗?即使弥赛德伦特给过海军他们很多好处,可是这里并没有海军的长官,为什么这些海军还会听从一个海贼的话对我们进行攻击?而且,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个戴帽子的家伙,并不是一个会手下留情的人。”
趁着银次每次释放电击之间的空档,鼬快速地向银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即便是军人,怕死总是人的本x_i,ng。一般人是绝不可能在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如此轻松地杀死后,还能这样英勇地向我们发出攻击的。”
也许是和路飞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养成的习惯,鼬对着身边的银时,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遍。因为像是路飞这样的直肠子,如果不把话说清楚的话,他自己是不会去多做任何猜想和联想的。另一方面,鼬同样也觉得把事情说出来,也许更有利于整理思路。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被伦特控制了?”银时顺着鼬的分析,尝试着提出一种可能x_i,ng。
“又或者,”同样因为银次的主动攻击而被闲置在一旁的赤尸藏人也过来凑热闹,“他们,根本没看到死去的同伴。”
“什么意思?”银时一时有些不能理解赤尸的话。
“障眼法。”鼬一拳掀翻了一个穿过银次的防线想要对他们三人进行攻击的海军,将手伸到赤尸藏人面前,“麻烦请把您的刀借我一下。”
“你可以不必对我这么客气。”赤尸的眼睛总是弯弯的带着笑意,他将空着的右手放在鼬伸出的右手上方,快速地甩了下手腕,指缝间便突然多出了两把手术刀,“我叫赤尸藏人。”
“波特卡斯d艾斯。”接过赤尸递来的两把刀,鼬转身,估摸了下他们最开始被海军包围时,弥赛德伦特和他们之间的距离,甩手便将两把刀扔了出去。
虽然手术刀无论是形状还是重量,都和鼬曾经惯用的苦无相差甚远,但在被山贼们抚养的那几年里,鼬用自己做的一些并不顺手的武器练习基本功所练就的基础,还是让那两把飞刀准确刺中了目标范围之内。
本该站得离开他们很远的伦特,因为鼬突然掷出的两把刀的关系,猛地向上跃起,就像是要躲避那两把刀一样。可其实,在鼬他们几个人的眼里,那两把刀距离s,he中弥赛德伦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这就是所谓的障眼法?”银时挑眉,“就是,他只是让我们‘看到’他在远处,而其实,他仍旧站在他原先的位置?”
鼬点点头:“这些海军,应该也是以为刚才对他们发出命令的,是他们的长官。而之前被赤尸先生杀死的那个海军,则是被那家伙用街边的景物替换掉了。”
“他应该是利用某种方法,让我们对周围的情况产生错误的判断,还真是个好用的用来逃跑的能力。”赤尸嗤笑。
“低级的幻术。”鼬在心底冷笑,“这愚蠢的能力,只能迷惑视觉么?而且无法伪装已经被我们已经认定的事实。”
“被我们认定的事实?”银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跟不上这个他才认识没多久的少年的思维了。
“刚才,我们几个是亲眼看到赤尸先生杀了那个海军的吧?”鼬瞥了一眼地上那唯一一具尸体,“伦特应该是在赤尸先生出手前,让其他的海军没法儿看到我们这边的动作。所以,我们能看到地上的这具尸体,可海军们却将他完全地无视了。”鼬耐心地向银时解释道。
赤尸藏人认同地点头,而银次则是完全没有想过要加入到这场复杂的谈话中。
“总之一句话,”银时总结,“弥赛德伦特这家伙,一直都站在他原先的位子?”
得到鼬的肯定之后,银时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冲着伦特确实应该在的地方砍了过去。
“不得不说,即便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他的本能也是不会因为收敛起的兽x_i,ng而湮灭的。”赤尸藏人整了整帽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