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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有人轻轻推开了绣雯的房门。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看到美人独自坐床榻上,忍不住心花怒放,上去将人抱住了,一番温存后。
绣雯笑着推开她,蹭着脸颊和嘴角:“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身上好凉的,就来吻人家。”
他笑着揽过绣雯的肩膀:“你不懂相思之苦。”
“什么叫不懂,我又何尝不是?”绣雯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
“……嗯……这个……”舌头打结:“快了快了。”
“你总是说快了,可这都好几天。你说让你爹吃吃苦头,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更顺你的意愿,可你爹都病了,你也该收手了吧。”绣雯仰头微微看着自己的表哥:“你就回来吧,跟我家提亲,咱们做正经夫妻不好吗?”
“嗯……这样不好么,不是很自由自在吗?”
绣雯一愣,意识到表哥似乎不想负责,当即推开他,怒道:“我身子都给你了,你难道要始乱终弃吗?我若是不能过门,只能寻死自尽了。”
“你不要冲动,我一定会娶的。”他害怕的好声安慰道:“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难不成要一年半载的吗?”
“这个……这个三五日……”
三五日确实可以等,绣雯这才露出笑容:“就是嘛,都是自家人,你离家出走这么多日也可以了,赶紧回来露面罢。”
他则干笑了几下,心里发慌,不知道王瑞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他回来了,家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绣雯一定会发觉真相,怪自己欺骗她,他俩就是真的没可能了。
唯有一个方法才能永绝后患:世界上只剩一个王瑞。
不过,天虚子很难对付,确实有点叫人头疼,但他也不是全无办法。
绣雯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表哥,你对我的是真心的吧?”
“当然是真心的!”他想都没想,立即回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绣雯在他耳畔轻笑:“那就快来光明正大的娶我吧,以后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他心里默默的念着,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必须永远占据王瑞的身份。
谁让绣雯爱的是王瑞呢,如果他用自己真正的外貌和身份,她是绝不会接受的。
此刻窗外一阵寒风吹来,吹动窗棂咣咣作响,绣雯顺势瑟缩在他怀中:“表哥,你真得快点了,否则我爹因为亏空银子,弄不好就要将我许配给别的人家了。”
“缺多少银子?”
“上千两是有的。”绣雯鼻子一酸:“你必须快些了。”
他鼓动下鼻孔,一口承诺:“这件事简单,我明日就给你爹送一笔横财去,让他先把亏空填上。”
绣雯忍不住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但同时起疑:“表哥,你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皮肤还这么凉?”
“不凉啊,你不要纠结这些。”
他一惊,忙朝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见绣雯双目呆滞下去,口中喏喏的道:“是啊,不纠结。”
他见她迷蒙了,便开始脱她的衣裳,一场欢好结束后,才吸回那口气,眼见天快亮了,和她做别了。
他将门关好,被风一吹,浑身发抖,它真是不适合在这样的天气外出,但是没办法,绣雯交代的事情总要办的。
他不停的抖索,来到了绣雯父母住的上房,朝他们脸上吹气,不让他们醒来。
然后在地中央一张嘴,吐出一串铜板来,源源不断的铜板从他口中冒出,不一会,成了一片铜板的海洋。从里屋流淌到外屋,堆满了整间房子,地面上堆积了一尺多厚,几乎漫到床沿,将床上的人给湮没了。
他觉得这些铜板差不多了,留下一张纸,上面写了了五个字:天赐好人富足。
然后推开窗子,吸回那口气,钻了出去。
很快,绣雯的父亲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铜钱的海洋中,赶紧推醒自己的妻子:“钱,好多钱啊。”
“莫不是睡傻了,哪里有好多钱?”
待看清楚真的是铜钱之后,夫妻俩相拥庆贺:“发横财了,发横财了!”
他在窗外听到了屋里的话,抱着肩膀,心里念叨到好冷好冷啊,一边走掉了。
可他虽然冷,却不能休息,他必须抓紧处置掉王瑞,永久的占用现在的身份才行。
叫自己分散在天涯海角的族中兄弟们打探天虚子他们的行踪,并不是难事,最慢五天,最快三天就能有消息。
到时候将王瑞送走……他忍不住呼哈呼哈的笑着,他就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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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他们本以为自己到碧霞元君庙宇的时间已经够早了,但前面还是排了一溜的人。
轮到他们的时候,香炉中早扎满了各种香,王瑞从何云一手里取过粗香,给碧霞元君敬上:“何云一聚魂的事情,谢谢您的帮忙……虽然捉弄我挺过分的……嗯……还请您如果有可能,再赐给我爹娘一个儿子。”说完,弯腰鞠躬。
何云一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道:“只要你娘腹中结胎,地府就分配鬼魂投胎,我帮他们用各自的血r_ou_造一个胎儿就是了,干嘛这样麻烦。”
王瑞对地府更不信任,万一弄个败家的鬼魂来投胎,不是给父母找罪受呢么。
碧霞元君又称送子娘娘,专业送子,从她手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