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登时鸦雀无声,天界的人都知道这条罪名意味着什么。
锦瑟可以玩弄凡人的命运,但却不能对凡人动心,尤其当初就是因为思凡被贬下界的,她不仅没痛改前非,反而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善财叹气,微微摇头,他有预感,龙女不会归位了。
二郎真君厉声道:“锦瑟,真的吗?王沂是谁?”
王沂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充分暴露了自己。
锦瑟怎么会承认,怒道:“何云一含血喷人!你们可以问问王沂,到底有无此事?”又对王沂道:“快说,没有此事!”
王沂颤抖着摇头:“绝无此事。”
春燕也跪地道:“二郎真君明鉴啊,我们娘娘冰清玉洁,绝无此等事情发生。”同坐一条船,保住锦瑟才能保住自己。
王瑞听到她们这么紧张,心想,有意思,原来这才是最大的过错。
有趣有趣,人间的历史上也常有这样的一幕,告发某个官员贪污,皇帝不理不睬,但是若告他和太子交好或者结交武将,一般就死得快了。
蛇打七寸,戳中要害的,未必是普通人眼中的大罪,但一定是掌权者眼中的大错。
不过,自古捉j,i,an捉双,又没捉j,i,an在床,j,i,an情这种事很难确定的。
锦瑟和王沂一口咬定没有,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这时就听何云一冷声道:“有无此事,找来mí_hún水一喝便知了。”
王瑞一拍腿,对啊,还有mí_hún水,那个喝了只吐真话的mí_hún水,差点忘了,这里可是y-in曹地府。
锦瑟的脸色登时大变,慌里慌张的看向瑶台:“姐姐,妹妹受冤枉了,要来mí_hún水喝了,若是没有此事,我的清白也毁了,我受此冤枉,我就算归位也没脸活了,大家都要笑话我的,呜呜呜——”
瑶台拉着脸道:“那mí_hún水是给鬼魂喝的,人如何喝的?”
何云一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指着王沂道:“原来巫山神女也知道此人不是鬼魂而是人类吗?这给孤园全是冤魂,为何独有这一个人类男子,难道这不是一个巨大的疑点吗?”
瑶台哑口无言。
二郎真君也没法忽视这句话:“是啊,锦瑟,你如何解释?”
锦瑟忙道:“这人的确不是鬼魂,但他断文识字懂得账目,我便留他做工而已,至于其他的,并未想得太多,没想到成了何云一别有用心污蔑我的所谓证据。”
“是不是污蔑,叫他们喝mí_hún水不就知道了。”何云一咬住这点不放。
神仙或者像他这样有修为的,喝了mí_hún水也不会吐出真言,要喝只能给凡人喝,比如王沂这样的,最合适不过了。
锦瑟低头咬齿,灵光一闪,冷笑道:“如果收留人类就是思凡,那么真人你又将那个凡人装在袖中作何解释?上次你来我处,便将一个凡人放在袖中,出家修道之人不该爱女色不假,但也不该爱男色吧。”
瑶台哼了一声,勾起嘴角道:“是啊,何真人你作何解释?你袖中有凡人,我一早便察觉了,只是没有多问。原来你一直带着他吗?不知你们是何关系。”
王瑞苦脸,不是吧,又扯上我,乖乖看个热闹都不行么。
何云一攥住袖口,冷然道:“不管他是谁,都是我的私事,我又不是天上仙人,我们是何等关系,与锦瑟一事有关系吗?”
瑶台见他言辞闪烁,哼笑道:“你虽然没有位列仙班,但都说你将在此世成仙,自然不能用一般修行人来衡量你,如果你有污点,也必须受罚!”
还想继续为难锦瑟么,快罢手吧,不想两败俱伤吧。
锦瑟见何云一眉头紧锁,知道抓住了他的弱处,大声道:“我知道他袖中人的底细,叫王瑞,是他的男宠!”
燕云光喝道:“胡说!你才是含血喷人!”
锦瑟不依不饶:“那么就将他放出来啊,何必揣在袖中?是不是,喝了mí_hún水,一问便知,这是公平起见,没道理我受了冤枉就要王沂喝mí_hún水,何云一受到质疑,却能平安身退!”
瑶台噙着冷笑问何云一:“你意下如何?还是你收回刚才的话?”
二郎真君亦是为难,他因为自己的经历,对思凡一事并不想抓得太严,尤其又涉及到了何云一,如果这王瑞是他的情劫,那么今日识破他,便是他渡劫失败,想此世登仙,危矣。
雷王陈文玉依旧背着手不表态,他听从二郎真君的安排,只负责处刑,断案和他无关。
善财低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心中叹,情海无涯,苦海无边。
燕云光恼然道:“师兄,叫他们验啊,有什么不能验的?”
何云一只是攥紧袖子,沉着脸不应声,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
这时就觉得袖内的王瑞在扑腾,并大声叫道:“喝就喝,锦瑟你别后悔!我同意喝mí_hún水了,你的小白脸,敢吗?何云一,快放我出去!快点!”
何云一只得将他从袖中放出来,恢复了正常的大小。
陈文玉一挑眉,又是个书生,他成仙前是贞观年间的南合刺史,做官时审判过各种案件,其中不免有涉及面首男色的,对这些也算了解,见这王瑞唇红齿白,不由得轻轻叹气。
不知道一会查出令人错愕的隐情后,需不需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