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的阏氏,冒顿单于的阏氏。
这是匈奴人传统下一个女人的宿命,阿古黎黎选择了屈服遵从。
但转眼,却又成为了这臃肿丑陋的东胡王的女人。
看着肆意讥笑的东胡王,阿古的心死了,随着草原的风一同散去。
“冒顿小儿居然如此软弱?”
东胡王肆意欣赏着身前这个匈奴人的阏氏,皱着眉头狐疑道。
遂又揪着阏氏阿古的头发问道:“你说是不是啊?”
见阿古如同一摊烂泥瘫在软榻上,眼中透露着死气。
东胡王顿时觉得兴趣全无,冷哼一声,遂又重重把阿古的头甩朝一边,出了王帐。
吃着匈奴人送来的肥羊,美酒,东胡部族已是欢庆四五日了。
“我们的布拓,尊敬的王,您来了。”
见东胡王布拓出了王帐,想来是已经办完事儿了,连忙递上羊腿恭敬道。
布拓一边吃着羊腿,一边心有所思,开口道:“哈吉,近日冒顿小儿可有何动静?”
“回大王,据探子回报,匈奴人那边时有歌舞聚会,想来是那冒顿新任单于,顾着享受呢。”
哈吉如此一说,东胡王布拓疑虑顿消,不禁咧嘴笑道:“真是个懦夫,阏氏都在本王帐下了,还顾着享乐安生。”
哈吉连忙点头哈腰道:“大王说的是,这冒顿毕竟只是个小儿,应是怕了大王您。”
“哈哈哈,此后每年都向匈奴人索要女人,马匹肥羊供给我族,”东胡王不禁喜笑颜开,喝下一大口美酒说道。
东胡王部族歌舞升平是真,匈奴人的歌舞聚会却是一个字:演。
岂知这匈奴人的歌舞聚会乃是老叟觐献的计策。
老叟听着斥候回报,不禁点了点头,所幸是这佯装之计起了效用,连忙说道:“尊敬的冒顿单于,此番东胡王觉得您软弱可欺,丝毫不放在眼里,已是歌舞升平四五日之久。
冒顿单于眼中精光一闪,接话道:“想来东胡部族中的士兵族人大都开始麻痹恍惚!”
说完,冒顿整个人已是亢奋不已。
老叟先是心头一惊,随后神色一凜,说道:“如今,正是匈奴狼骑出击的时候。”
时不我待!
冒顿点了点头,高声道:“诸位大将可听到?”
见座下两位贤王,两位大将都点了点头,冒顿忍不住站了起来,道:“左贤王你带一万五千骑,过阴山东进,突袭东胡王牧羊地,其余人等随我奔袭东胡王所在。”
话音一落,单于帐内众人已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要知这短短数日,冒顿手下兵卒已是多了万余人,可以说,除了老弱妇孺,全员皆兵。
只见众人翻身上马,腰上束好皮带,借着夜色悄然前进。
只待六万骑兵在冒顿的带领下临近边境,这才开口道:“哈德,带人去把东胡的斥候杀了,点火为号。”
哈德点了点头,作为匈奴新进的第一勇士,点杀几个斥候自然轻而易举。
冒顿特制的响箭射入黑夜,带起一阵脆响。
匈奴人的可怕已然暴露无遗,就算是这样的黑夜里,匈奴人的弓箭也能百发百中。
老叟虽然骑马骑的屁股疼,但此刻亦是脊梁骨发寒,只顾得上震惊了。
几个东胡的探子只听到一阵声响传来,应声倒地。
“匈奴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呜~略略……
冒顿话音刚落,一阵似吼非叫的怪异呼啸声从军中传来,如同群狼出击,可谓诡异至极。
或许这就是匈奴狼骑的由来,诡异的声浪传出老远,必能直击人心,令人未战先怯。
说来轻巧,匈奴狼骑猛进三百里,不见丝毫抵抗。
直到看见了大片的篝火,而此间东胡王睡眼惺忪的听到一阵狼嚎,不禁打了个冷颤,酒意全无。
“敌袭,敌袭!蠢货,快起来对敌,”东胡王布拓吓得惊慌失措,一边呼喊,遂一脚踢在哈吉的屁股上。
哈吉扭动了几下身体,却是依旧呼噜声起。
此间冒顿带领着匈奴狼骑兵已是突进了百里,东胡部族这才零零碎碎的有人起身,也是如同东胡王那般惊诧。
而后敌袭的号角大作……
待匈奴狼骑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靠近之时,东胡王已是穿戴整齐,翻身上马想要逃走。
可眼看敌人将近,又能逃到哪里呢,只能拼死喊道:“东胡的勇士,拿起你们手中的利箭,给本王杀死那帮蠢奴。”
一边是军备整齐骑马奔袭,一边是匆忙迎战,东胡王十万大军,两万驻扎牧羊地,而身边八万军卒,只有四万多形成了战力。
但面对冒顿的大军突袭,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战场局势可谓一边倒。
看清东胡王的瞬间,冒顿面色狰狞,抽出弯刀奔马袭来。
“老贼受死!”
东胡王早已心惊胆颤,又闻来人正是冒顿单于,只来得及惊讶刹那,斗大的头颅眨眼落地。
张嘴睁眼的脑袋遂又滚动了几下,方才停住。
冒顿双手颤抖,借着火光依稀能看到脸上的神色变换了数次,遂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传令下去,东胡王已死,投降不杀。”
是夜,东胡王一招毙命,东湖部族疆域尽归于匈奴。
兵卒,女人,牛羊等一切财产全都被带回了匈奴王庭。
老叟看着喋血的冒顿,神色一动高声呼唤道:“恭喜单于大仇得报。”
冒顿深知此番能一击致命,杀死东胡王,眼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