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刚才的演讲中提到的关于全球史观的见解是借鉴他人还是完全来自自己?”

……

“哎,”陆释之的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搭上,然后便看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子嬉皮笑脸地对着记者们道:“这些问题你们随后再问,”然后偏着头对陆释之眨了下眼睛,“这位……嗯……好看的东方少年,我就先借走了。”

“康拉德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陆释之看着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的男孩子问道,有些纠结无奈。

亚尔维斯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别别扭扭地开口,“那个……我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没事。”陆释之扬起笑脸,亚尔维斯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孩子,带有挑衅和攻击意味也没有什么,要是私下场合他也不会这么反击,但公众场合还是不能丢了面子。

亚尔维斯看着陆释之的笑,不知为何脸颊竟然红了红,以为陆释之没有接受他的道歉,继续道:“我是真的跟你跟你道歉,你没出来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你的名字真的很不错,l是拉丁文中黑发之人的意思吧……”

“……”你的关注点不太对吧?

不过亚尔维斯却没有顾忌这一点,“你真的很好看,我从来没有想过还有你这样的男孩子……”然后亚尔维斯顿了顿,似乎给自己加油打气,晶晶亮的眼睛直视着陆释之,“那个,奈哲尔,我喜欢你,我能追你吗?”

“啊?”他还是没有习惯不熟悉的人直接称呼他名字,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想要追求他。

这时忽然有一个英伦腔调明显的人将陆释之拖到自己身旁,语气冷静森然,“抱歉,康拉德先生,这个人不是你能碰的。”

陆释之听到这个声音一愣,身体忽然有点僵硬,也没有回头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只是任由那人拉着。

亚尔维斯明显认识钟昇,道:“钟,你来英国了?”

钟昇不回答他的话,冷着声音道:“你的老师,亚瑟,他在找你,让你赶紧过去。”

钟昇从论坛开幕就已经来了,他认识亚瑟,所以轻而易举地进到了会场之中。不过他没有去找陆释之,他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影响陆释之的发挥,所以坐在台下,他看到他不疾不徐的步伐,在另一个领域,混合着许多他没有听过的专有名词,站在台上侃侃而谈时仿佛所有光亮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耀眼的如同不存在的虚幻。

他原本打算会议结束后去找陆释之,可是没想到却看到陆释之被亚尔维斯拉走,而且还拉去表白了,语气冷淡些也很正常,虽然他平时的语气已经够冷淡了。

“哦。”亚尔维斯对于钟昇内心潜藏畏惧,他明明年龄比他还大几岁,但是钟昇身上的那种气场他怎么都比不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他老师的朋友。

“那我先去了,”走了几步之后,亚尔维斯又转过来,对着陆释之笑笑,“奈哲尔,我的话你要好好考虑啊。下一次见面我希望你直接叫我亚尔维斯。”

“……”

等到亚尔维斯走远了,陆释之撤了一步,垂眸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钟昇。”

“释之,我是来找你的。”

陆释之依旧不说话,微微低垂着眸子并不直视钟昇。他来英国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冷静的思考一下,可是现在钟昇的到来让他无法冷静。

“你今天的演讲,很好。”

“谢谢。”

钟昇看得出陆释之此刻礼貌却又疏淡,他是在刻意的远离,他在逃避,在抵触,甚至想通过彻底斩断这段关系来将一切扳回正轨,回到他可以完全靠自己掌控的生活。陆释之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也不多么爱惜羽毛,可是他却不能忍受超出自己接受范围的东西。而他的感情,对陆释之而言,已经超越了能接受的范围。

“释之,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陆释之下意识地回绝:“我还有事……”

“释之,”钟昇态度强硬,“我们真的该聊聊,我说,你听。”

“……”

“好。”

“释之,我喜欢你,你可以不选择我,但是你应该正视这份情感。你没必要躲着我,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难以接受,那么我们还可以做回朋友……”

“钟昇,”陆释之打断了他的话,终于抬眸看向他,“不一样了,从你说出口……我们,就已经不一样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并不是说没有正视你说过的话。”

钟昇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但是还好最终归于平地而没有高悬空中。

他笑起来,笑得眉眼微弯,比陆释之之前见到的每一次还要好看和欢喜,有一种冰雪消融般的盛艳。“释之,我知道你更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但是人生就应该多一些尝试,比如允许我去追你,再比如——试着靠近我。”

“所以说,你老人家专门打越洋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何暮光听完陆释之叙述的事情经过,大声嚷嚷。

陆释之将电话拿远了一些,“是。暮光你不是说自己是感情专家吗?”

某位感情专家何先生实在难以理解这两位之间的互动,忍不住吐槽道:“我是感情专家,可是……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有几个会拒绝钟昇的?既然没人能拒绝的了他,又怎么会出现这些问题需要情感专家解决?”

“暮光,我和他的状况和别人不一样。”

“是是是,你们俩是朋友,认识好几年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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