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春一声令下,绿营辎重兵立刻忙活起来!
一队队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赶到大宅院门口!
“大人,要真的从这儿征用大牲口?”
看着大宅院那门头上高高悬着的精美匾额,上面进士门第四个大字,一个老兵就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
“除了大宅院,这南京城里谁家还养得起马和骡子?”
鞑子小军官冷冷一笑道:“不找他们要,咱找谁要?”
说着话,这小军官就毫不在意的说道:“眼下可是反贼已经打到南京城下了,大敌当前!既然是朝廷命官的家属,就更应该在这紧要关头报效朝廷!
”
“再说了,咱们还有沈军门的手令!”
说到这儿小军官就大手一挥,大声说道:“都别犹豫了,弟兄们!使劲的给我敲门!人不出来就给我一个劲的敲!”
听到这话,鞑子兵文顿时有了底气,马上就迈着大步走到门前,抡起拳头,就毫不客气地敲响了大门!
“你们什么人?到我家府上干什么?”
听到这响亮的敲门声,马上就有管家带着仆人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来!
一看来的是些绿营兵。领头的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军官,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管家,顿时眉头紧皱,毫不客气地训斥道:“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地方?赶到这儿来撒野!叫你们的总兵来!”
“我知道这是进士老爷的宅院!”
鞑子小军官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道:“可我这次来也是奉了沈军门的手令,来征用马匹骡子,用来拖拽大炮,防守南京城,对反贼迎头痛击!”
“什么?你要征用我们府上的骡马,去干拖拽大炮那么重的活!”
一听这话,管家就不由得脸色一紧。紧紧皱起了眉头,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可给我搞清楚了,我们老爷府上的骡子和马可都是拉车的,干细活的!
干那么拖拽大炮重的活,万一有了什么损伤,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大敌当前,你们老爷既然是朝廷命官就更应该知道报效朝廷的道理!”
鞑子小军官冷冷一笑,就拿出了沈军门的手令,冷声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可是沈军门亲手书写的手令!胆敢阻挠大军征用辎重粮饷的,都以扰乱军心,资助反贼论处!”
说这话鞑子小军官就用力一拍,腰间的腰刀!
管家仔细看了看那手令,又看了看这些绿营兵腰间的腰刀手里的长枪。不由得心惊胆战,忙说道:“瞧大人您说的,小人哪有那个胆子?
大军能到我们府上征集军用物资,那是我们的荣幸啊…”
“知道就好,少说那么多废话!”
鞑子小军官得意的一挥手就大声命令道:“既然这样你也别愣着了,赶紧把我们弟兄带到你们府上的马圈去。让弟兄们好好的挑选!”
管家这才无奈的答应一声,带着手下领着辎重兵就赶到了牲口圈。
看着马圈里膘肥体壮的马匹牲畜。鞑子小军官不由的眼前一亮,马上就大声说道:“弟兄们,看见膘肥体壮的马和骡子就给我往来牵!”
一声令下,辎重兵立刻向恶狼一般贪婪地扑进了牲口圈,拉着正在安静吃草的骡子,马匹,就直接往外拽!
整个宅院里马上就响起了骡马的嘶鸣声!
几乎与此同时,整条街上的大户人家宅院里,几乎都不断的传来骡马的嘶鸣声!
往常安静整齐的富人区,转眼间就变得一片喧闹!
鞑子小军官把。这家人家的骡马搜寻一空,马上就把目标转向了,另一家深宅大院!
“那家宅院看起来更加阔气,里边养的马肯定更多!”
鞑子小军官指着一直没人敢碰的大宅院,就大声说道:“大家伙也别愣着了,赶紧进去,把他们的马匹骡子都给我征收了!”
“可这是孙翰林的家。”老兵是南京本地人,对南京的情况很是熟悉,知道这些大户人家都深有根基。
忙小心的对小军官说道:“大人,孙翰林可是京城有名望的大文人,听说还是京城熊中堂的学生!”
“竟然还是翰林的宅院!”一听到翰林的名头,又是熊赐履的学生。鞑子小军官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翰林学士,熊赐履的学生,这名头一个比一个大。
这样的大人物可不是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军官所能得罪的!
想到这儿这小军官就低声说道:“竟然是熊赐履的学生,我说怎么这宅院就没人敢动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到这儿,小军官就对那老兵。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微微一笑道:“还真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提醒,险些得罪了大人物!”
“这不都是属下应该的吗?”老兵微笑着说着。
“弟兄们,咱们回营!”小军官紧接着就下令道。
一行人正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马蹄声,随即一声厉喝就响了起来!
“这么大的一间宅院,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一个很是粗暴的公鸭嗓子立声喝道:“就这么撤了是什么意思?”
小军官回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江宁将军托尔金派来的随从!
看着这虽然只是区区八品,却一脸威严的八旗军官,绿营小军官。胆战心惊,急忙陪着小心说道:“大人,您听我说不是弟兄们不进去,是这宅院的主任,可不一般!”
“有什么不一般的?”八旗军官立刻说道。
“大人这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