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送的宝物亮相了,一台漆黑色立式座钟。
足足半人的高度,狭长的身形、肃穆的外表,暗色的色彩,一现身就让人围观的人们沉默了。
“沈秋……”
谢静文面色沉重,冲着沈秋缓缓摇头,示意他不要轻易去鉴这个物件,每一行都有各自的规矩,古玩店这一行也不例外。
早不鉴钟、晚不鉴明。
意思就是说早上不鉴别钟表类的古玩,晚上不鉴别墓室中挖出来的东西,因为这些物件特殊的寓意,所以开门做生意的都非常的忌讳,也是开古玩店老板都懂得规矩。
早上送钟,送钟的谐音送终,有着双重的寓意,一个是诅咒店主人不日将死、另一个意思就是诅咒店铺早日关门大吉,不管是哪一面都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很明显这是叶大少刻意为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为难沈秋和轩宝斋。
“这个单子我们接不了!”
谢静文上前一步,朝着唐虎一群人说道:“你们难道不懂古玩行当的规矩吗?早不鉴钟、晚不鉴明!大早上的你们弄来这么一座钟,分明就是来闹事的!”
“接不了?嘿嘿!”唐虎咧嘴一笑:“开店做生意,你接不了单子开什么古玩店,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赶紧的关门大吉吧!”
“对对对!关门!关门!关门!接不了生意我们帮你砸了这破店吧!”身后的小弟们跟着起哄,个个摩拳擦掌要大闹一场的节奏。
小弟们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现场的气氛一度将沈秋和轩宝斋推向了风口浪尖,眼看着局势即将控制不住了。
“等等!”
关键时刻,沈秋大喝一声,止住了众人的嘲讽:“都不要吵了!这个单子我沈秋接了!”
现场顿时一片嘘声:“这沈秋好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种单子也敢接?大早上的接这种单子也不怕晦气啊!去年有个老板不怕死接了这种单子,没过几个月就挂了!”
“他敢不接吗?叶大少什么德行谁不知道?这么多人过来堵门店就是做好砸店的准备,轩宝斋敢不接,叶大少就敢名正言顺的砸门店铺子!”
“沈秋……这个单子不能接啊……我爹在世的时候就交代过了……”谢静文连连摇头,声音急促。
沈秋点头小声说道:“这个钟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确切的说这个座钟不单单是一件古玩,还是一个精心设计出来的局,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破局!”
“局?沈大哥什么意思?你是从哪看出来的呀?”旁边的朱小刚好奇的问道。
“这种害人的东西你就不用知道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下来我来给叶大少好好上一课!”沈秋嘱咐了谢静文几句,上从容的来到了那个座钟的跟前,再次朝众人确认道:“各位!我再说一遍,这个钟我沈秋要了!”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逼你!”唐虎一口咬定了沈秋,生怕沈秋会反悔似得:“你上来看看这个座钟是什么宝物?”
唐虎特意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沈秋上手查看这件特殊的座钟。
“不急不急!”沈秋站在黑色座钟的旁边说道:“我先来给大家普及一下这个座钟的情况,在场的各位,估计真正见过这个座钟的人没几个吧!这个座钟绝对不一般!”
现场有古玩店的老板摇头说道:“西洋座钟我倒是见过不少,大多数外表做工精美,用的大多都是黄铜、青铜、或者是法郎的镀面,像这种纯黑色的大座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虽说也是个西洋玩意,但它的黑色颜色、弯曲弧度的造型、看起来真的别扭!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他了!”
沈秋点头:“我呢,早几年见过几次这种座钟,那就在这献丑了,跟大家说说这种座钟的来龙去脉!首先我要纠正一点,这个座钟虽然是外国来的,但却有个特殊的名字叫做黑斯琅钟!产自上个世纪的英国,流传于晚清年间,大概就是慈禧掌权的那个时候,是当年洋人传教士带进国内来的!”
“那这个座钟也太丑了吧!还是黑色的!看着就觉得晦气!谁会花钱买这么个玩意回去供着!”
人群中有人极其的不解,沈秋应声回答道:“说的没错,黑斯琅钟的外形确实很丑,很晦气!但是他却是用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场合!什么场合?那就是洋人办丧事的场合!”
“当年洋人办丧事都是在教堂,洋教士手捧圣经就站在这个黑斯琅钟的跟前诵读,也就是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特殊的座钟!唐虎?你说这件宝物是叶大少祖传下来的?难不成叶大少的祖先是教堂的神父?”
沈秋盯着唐虎说了一句,那唐虎脸色突变:“不不不!不是!沈秋?你就仅凭肉眼看?不上手查看?凭眼睛你能看出什么来?”
“你先别慌……听我再来说这黑斯琅钟的故事!”沈秋指着那黑色的座钟说道:“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吧!这件座钟说白了就是个葬礼的祭祀用品,再加上又是个西洋玩意!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收藏的价值,可以这么说,就算把这玩意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抬头瞧一眼的!”
“一直到后来,有人发掘出了黑斯琅钟的特殊作用,摆邪阵!因为这黑斯琅钟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死人,所以其身上的怨气尤为的厚重,有人就利用其本身的怨气去设计邪阵,利用邪阵的特殊性去干一些丧尽天良的坏事!”
“比如将某人的生辰八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