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呢,辰巳摇了摇头,凑近木桶了一些,木桶朝后一跳,伸手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辰巳告诉他小点声,然后开始帮木桶收拾东西。
“你明日出了皇宫就一路朝东走,过了护城河有一间房子,寒青他们在那,叫他们带你走,越远越好,药山怕是不能回了,你可还有别的去处?”
辰巳听身后没了动静,转头看他。
木桶神色黯然道“我在药山住了十多年,我也老了,哪也去不动了,我只想回去。”
“可是……明晚我与西棠定会惹事,皇帝也会迁怒到你,药山不安全。”
“可我师父的墓还在药山。”木桶攥着衣角,像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辰巳一想,他师父,那不就是西棠的娘?将西棠的娘仍在药山,好像确有不妥……
“虽然是个衣冠冢。”木桶又说。
辰巳将包袱系好,重重的扔到木桶怀里“那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衣冠冢重要啊!”
木桶撇撇嘴,似乎是妥协了。
辰巳看他委屈,搬着凳子坐在他眼前,对他说“我与西棠明日不知是生是死,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能答应我们么?”
木桶花白的眉毛皱在一起,脸上的皱纹像包子褶似的,似乎是想了一会,将怀里的小瓶子掏出来给了辰巳。
“这个给你,上回你走只拿了四粒药,我一直担心着。”
辰巳捏着这被捂的温热的小瓶,有些说不出话,探身抱住了木桶。木桶回抱着辰巳,双手紧紧地揪着辰巳的衣服,突然哭了出来。
“你小子可替我照顾好西棠!”
“他几次三番为了你命都能不要!”
“你不能让他死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