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蔡徐坤近乎咬牙切齿。
范丞丞浑然不觉,仍在絮絮,“长了那样一张脸,又是高学历,工作又好,按理说喜欢他的女孩儿肯定不少,干嘛去qiáng_jiān呢?”
“他有病!”蔡徐坤爆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吓得范丞丞立刻噤了声。
“他从来没有认罪。”王子异的声音淡然而镇定。
蔡徐坤长长叹了口气,“真的是他。当年是我亲手逮捕他的,在作案的时候抓了个正着。我还打了他小腿一枪。”
“对了,他是三甲医院的麻醉师。那两种药物都是他工作中可以接触到的。”蔡徐坤以手扶额,揉着砰砰跳动的太阳穴,“他只是不杀人。”
juin略带犹豫地问,“那个,这人会不会有同伙啊?”
“不可能。”蔡徐坤的语气不容置疑。
juin眨眨眼睛,“为啥不可能啊?”
“你们没人读过这起案件的卷宗吗?”蔡徐坤抬起头,环顾一张张茫然的脸。
范丞丞摇摇头,“卷宗没读,热搜倒是的确一直追着看来着。”
“嗐五年前我不是跟黑帮那儿当卧底呢嘛,自己的脑袋还在裤腰带上别着呢,哪有时间看新闻?”小鬼很是坦诚。
ju连你都不知道吗?”
王子异略一抿唇,“五年前我还没进警队呢。”
朱正廷捕捉到juin移过来的目光,微微摇头,“你别看我,那时候我也没在重案组。”
蔡徐坤调整了一下坐姿,慢慢开口,“王雨轩在单亲家庭长大,在他记事前他的父亲就抛妻弃子,所以他是被母亲一人抚养长大的。他母亲的头发就是黑长直。13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给他留下了人生的阴影。长大后他心理的缺陷转向生理,他只喜欢黑长直的女人,但他面对黑长直的女人又总是,不行……只有在她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时候才可以……他开始犯案的时间,是在他母亲去世的两个月之后。”
蔡徐坤说得很隐晦,但所有人都懂了。
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同伙,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这样的秘密——青春期的萌动、性意识的觉醒、美丽而歇斯底里的母亲、只活在母亲怨恨话语中的父亲、压抑扭曲的生长环境、久不见光的yù_wàng,内心深处暴戾的野兽成长为恶魔,只待黑暗降临便可冲破牢笼。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分享这些。
“‘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1)林彦俊沉默良久,忽然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