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一愣,道:“是吗?那为什么……会这样?”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无数的影像飞掠而过,可全部都是模糊的, 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的确忘记了什么异常重要的东西。
璆鸣道:“你中了一种毒,对魂魄有损, 虽然你之前已经做好准备,尽力用灵力将毒x_i,ng化去,但身体还是受到了些许损伤,部分记忆缺失。我不能助你恢复,如果你的身体状况能够承担这些记忆了,自然会在有契机的时候尽数想起,如果不能,便不能吧。”
他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些许嘲讽的口气:“辗转于各个世界之间,本是为了恢复你自身的魂魄,结果到头来伤势却是一回比一回重!如果你这脾气不改,早晚有一天还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广澜没仔细听他说话,他在努力捕捉头脑中那些影像,忽然问璆鸣道:“对了,是不是有个人叫杜……啊!”
完整的名字还没有吐出来,他忽然觉得好像有一把尖刀一瞬间捅进了脑子里,并且在里面搅了搅。那种疼,连刮骨剜心都无法比拟半分,乔广澜大喊了一声,一下子蹲了下去,要不是平时训练有素,换了普通人恐怕就要满地打滚了。
他没有再发出半点声音,但按着太阳x,ue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双手不停地哆嗦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路向下流。
璆鸣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按住他,用法术抑制了乔广澜的疼痛,警告道:“放松j-i,ng神,不要再多想任何事情!那些记忆让它们顺其自然,你绝对不能强行回忆!”
乔广澜咬着牙道:“知道了。”
过了一会,他缓过劲来,一边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道:“那就走吧,去下个世界——没事情做的时候实在太容易胡思乱想。”
璆鸣点了点头,乔广澜眼前的场景瞬间发生了改变,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还没有睁眼,他就闻到了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种感觉还莫名的有点熟悉,好像他以前在医院待过很长时间似的。乔广澜不敢再试图顺着这种熟悉感去捕捉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嘴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粗暴地杵了一下,磕的他牙疼。
大概是由于这具身体本身有什么问题,他又是刚刚过来,还不能顺利c,ao控,乔广澜想试着动一下,却动不了。
接着手臂上又是一疼,有个人用长长的指甲掐起他的r_ou_皮,狠狠拧了一下,这人一看就是专业掐人的老手,知道怎么样才可以把人拧的最疼。
乔广澜:“……”哪来的变态!
一个女人带着些许方言味的刻薄声音传来:“真是造孽呦,这个b养的怎么还不死,天天躺在这里死眉塌眼的,喂饭也不吃,麻烦死人了!”
另外一个方向,一双手伸过来抽掉乔广澜的枕头,直接隔着呼吸机压到了他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与其说是想闷死他,倒不如说就是单纯的为了祸害人。
那双手的主人也是个中年女x_i,ng,嗓门很大,听她一个人说话,就能听出来十个人的喧闹感,不过她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叙述也清楚一点,倒是让乔广澜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耗着吧,就这样半死不活的总比醒过来发疯好。反正咱们钱照挣,万一他死了还得再出去找别的活,伺候个什么样的还不知道呢。就是最近都没人给这小子送什么吃的了,落不到咱们手里,我家娃娃吃着他上次那个什么米糊好吃,天天吵吵着要,我去超市一看,哎呦呦,那价格可吓死人了,我自己可不敢给娃娃买。”
另一个女人担心道:“这月的工钱可还没发,会不会不给了……”
“我呸!他们敢!”
之前那个女人立刻道:“我告诉你,我前一阵可听他们偷偷说了,这短命鬼家里是不行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还有一笔大钱在那存着呢!他们故意找咱两个过来假装高价的护工,其实多出来的钱都给昧下了。要是连这点工钱都不给咱,那老娘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第一个女人放心了:“那也是的。”
她把枕头从另一个人手里抽出来,重新垫在了乔广澜脑袋底下,动作粗暴:“行了,也别真把他捂死了……哎,他这脖子上还挂这个坠子,之前我可没看见!”
另一个女人道:“哎呦,看这样可是值钱货啊,你不会想自己收着吧?”
第一个女人道:“那不能、不能,先出去找人估估价,咱们再说。”
两个人商量妥当,也没有人再管乔广澜了,直接拿着他的玉简出了病房。
虽然玉简被暂时摘了下来,但跟乔广澜的j-i,ng神联系没有断开,女人走后,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这是一个和乔广澜所在的现实世界差不多的架空世界,只不过相对于现实世界中风水师们的低调来说,在这里人们似乎对于玄学的接受程度更高一些,各种玄学类的职业虽然不多,也是光明正大的存在的。
但天意弄人,乔广澜在这里的身份可不是风水师,而是他最混不下去的行当——演员。
当发现原主居然还是个名气不算小的平面模特兼演员之后,乔广澜忍不住喃喃道:“这是在玩我吗?”
他连上初中的时候在话剧社里演大树都演不好啊!
原主显然不愧是身上有着乔广澜魂魄碎片的男人,演技同样差到令人发指,好在他出身富贵,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