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见长铭本人,便已经为他的气息撩拨得兴致高涨,何况这是自己爱慕的绛元。像谄媚的小人,像优雅的风尘,那种似存酒似熟果的香甜,刻意引导着他找到了那个满地打滚的绛元。

也许就是那时失去了理智。

“长铭!”他又是焦虑又是心疼地扑上去,抱上早已经意识模糊的李长铭,不等对方回神反应,便以右手拖着长铭的后颈,粗鲁又野蛮地亲吻,血腥的味道传入口鼻之中,他知道那是长铭咬破了下唇,不由得又加力抱紧他,仿佛要将他揉碎在自己怀里,滚烫的体温,香甜的气息,不用动作就能将两人融化为一体。

窗外掠过狂风,暴雨倾泻而下,雷声渐远,在雨夜似乎显得温柔又狂野,就如逸景待他那样。

长铭嘴唇受伤,他也不顾上安抚什么,反而撬开了他的唇齿,大肆掠夺,舌尖扫过齿贝舌头,相互交融,明明无一遗漏,依旧难以令他满足,长铭的身体软软的摊在他怀里,手臂自主攀上他的肩膀之时,炙热的体温能连他的呼吸一同焚烧,这一切都令他欣喜若狂,亲吻也更为卖力。

“没事的……长铭……不要怕,我会满足你,全心全意的满足你。”

兴主的气息一时间让长铭觉得温暖,甚至让他放弃了反抗,回应了逸景的动作,逸景在他耳边的低语似乎比起发情还要致命,将自己脑海中喧嚣的声音一举扫荡,只留下一个安慰他的兴主。

“放开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三个字的,只是知道心房似乎都在为他说的话疼痛,而逸景依旧置若罔闻地拥抱他,为他宽衣解带。

“放开我!”他终于吼了出来,抓起身边的天下飞霜,双手一握便击向逸景脑袋。

逸景心思都在长铭身上,猝不及防便硬生生挨下,长铭手脚无力,这一击好像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让逸景清醒了些许。

“轰隆!——”一声雷电之下,天空乍明,照亮两人面容,甚至能感受到周身水汽不断。

长铭同他四目相对之时,心中涌起了胜于死亡的恐惧,逸景的动作虽然停了一停,但是双眼中的狂野根本无法散去,想要好好疼爱他一番,又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只怕他刺瞎逸景那双眼睛,逸景还是会将他绑到床上去。

“长铭……”逸景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再去抓长铭的手,然而长铭即使狼狈,依旧闪开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的。”逸景喘着粗气,语速也快了好些,大有迫不及待的意思。

“你敢碰我……”长铭无力坐起,却还是逞强以手肘支撑身体,颤抖着抽出天下飞霜,“你敢碰我……”

逸景知道没用的,即便李长铭要杀了他,他都不能克制自己。

“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话打醒两个人。

“别干傻事!”逸景大惊失色地喊道,伸手要抢上前来,夺走天下飞霜。长铭连多的一句话都不再开口,而以刀刃付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天下飞霜终究被逸景打落,他也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逸景没有扶他,而是身形颤抖地握起天下飞霜。

“我走,你不要伤害自己。”说完便落荒逃消失漫天大雨中。

长铭无力地躺在地上,兴主的远离让他浑身比起百蚁噬骨,千车碾过更为难受。

虽然说好久不见儿女甚是想念,但是回一趟侯府见一次儿女,当真将行晟和辰盈折腾得够呛憔悴

没想到半夜三更的时候,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巨大响动,立时惊醒了两人,虽然屋外雷雨交加,但这并非远处传来的轰鸣之声,而是门扉动静,若非这是涧河谷,说是强盗上门行晟都不奇怪。

“怎么回事?”

“尚不清楚。”

两人一同下榻,匆忙取兵器披衣裳,听得脚步匆匆,行晟将辰盈挡在身后,顺手点亮烛火。

“行晟!”

“哐!——”随后便是破门而入的声响。

来人心急火燎,顾不得许多礼貌,神色似有疲惫,衣裳尽数为雨水打s-hi,带出一片水渍迤逦,身体无力依靠在门边。

行晟都要跳起来了:“大军长!可是出了什么事?!”

“去莫知阁!长铭突然到了发情期。”

就连平日无喜无悲的行晟眼下也大惊失色:“怎么会!他一直在服药!”

“我不知道!”逸景觉得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神思杂乱之下只能哑声喊出这一句话,“快去救他!”

“我们怎么救他!”行晟怒道,“整个涧河谷就一个绛元!我们都是和生,他发情期我们靠近对他也是危险!”

逸景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终于冷静下来。

辰盈在背后拍了拍行晟,急忙道:“总之我先过去看看,管不上这么多了。”

不等两人答话,也不顾上伞帽,便夺门而出。

逸景还在呆愣的时候,行晟已经到了他面前,慌忙喊道:“你快松手!”

他如梦初醒,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居然未将天下飞霜收刀回鞘就这么握着刀神一路赶来。天下飞霜的刀刃自然不能小觑,他掌心已经面目全非血r_ou_外翻,若非行晟及时提醒,只怕他只剩下一半手掌都不会察觉。

“本官去寻军医处理伤口,你同辰盈一起去,别让长铭干傻事。”

如行晟所言,辰盈就算到了莫知阁门口,却连门都不敢进,只能站在门外没话找话让长铭分散注意力,发情期的绛元可能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更为警惕,冒然闯入只怕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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