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拦我。”曲璃萤低声焦急道。
“你为什么要禀奏?”甘仪回以低声反问,语气淡然,曲璃萤似有所思,不再言语。
一番歌功颂德总算是有个尽头,逸景一脚才出了朝堂,就被甘仪扯着袖子拖到一边去。
“时不候人,恐待到时机成熟,亡羊补牢也晚了,对不对?”逸景不等他开口,便知晓他心中所想。
甘仪并未有任何解释,面上敛去伪善的笑意,变得冰冷骇人,以命令的口吻对逸景说道:“用吏部侍郎的地位,换一个白祥影。”
“好”,逸景爽快答应,“此事交给我处置,你位高权重,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而随苏相下场,那就处理好朝中裁员一事,而我可以让白祥影高枕无忧。”
“那你还不快去!”甘仪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焦急。
逸景得意笑道:“顾大人已经随着甘标往圣书房去了,自有安排。”
“好一招左右逢源。”
逸景坦然承认:“你知晓其中利害,莫要轻举妄动,是互利共赢,还是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需得好生斟酌一二。”
“呵”,甘仪露出一个极为狰狞的笑容,就如地狱阎罗,千年恶鬼一般,自嘲道:“龙困浅滩,没想到竟然因为白祥影而为竖子同流合污。”
“大人还是莫要废话了,谴人通知白将军早做准备,以免士兵哗变。”逸景言罢,便拂袖长扬而去。
“白祥影?”天子一愣,旋即怒道:“尚书此话当真?!克扣军饷,虚报人头,可不是小罪!国库亏空,就是亏在了这些贪官污吏手上!”
“陛下息怒”,甘标连忙安抚道:“另有人奏报白祥影深受军士爱戴,拥兵自重,不敬天子,臣担忧此事不同寻常。”
“尚书的意思是?”
“臣以为,不妨让白祥影暂且放下手中兵权,赴王城朝拜,以验其心。”甘标低头下拜,嘴角扬起一抹j,i,an笑被顾小舞看得分明。
“所言在理……”天子沉思呢喃道,顾小舞见机,继而劝道:“臣以为,不妨让白祥影只身前来,一则她不能寻到理由带兵前往,二则北狄之国惧怕白祥影已久,举动过大,空引起边境不宁。”
“所言甚是!”天子拍案称道,“就依郎中!”
好容易出了圣书房,甘标拦下顾小舞,咄咄逼问道:“让白祥影只身前来,你莫非在耍什么花招?”
顾小舞忙解释道:“下官不敢,只是大人想想,是白祥影一人好对付呢?还是白祥影领着一干随从好处置?”
甘标脑海灵光一闪,惊奇道:“你的意思是……”
“只要白祥影延误了进宫的时间,即便有千百理由,她都百口莫辩,届时罢免白祥影,不过探囊取物,甘仪也会因为顾及文武勾结之重罪,而爱莫能助。”
二人相视一眼,笑得j,i,an诈狡猾。
“此计甚好”,甘标眼珠转了转,“为求稳妥,大人就让宁武的七营长,同洛江红一道前往,截杀白祥影吧。”
“尚书大人说的是,七营长武艺卓绝,定不辱使命。”顾小舞不假思索地答应,终于令甘标安心。
如果成婚之后长铭和逸景会有吵架的一天,他只能选择打架,或者出门喊行晟帮他吵架【啥】
关于国库空虚木有钱这件事,在西南战场开始之前就暗示过,不随便打仗,逸景不受赏赐,都是因为……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