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不欲早醒,你陪我多睡一会儿。”

“病痛依旧?”逸景紧张地问道,生怕又是自己昨天将他折腾过头,正要仔细问候之前,长铭已经手上施力,将他按回床上,逸景就无奈地明白了。

“睡吧,我陪着你。”长铭闭眼说道。

这一睡到了日上三竿,两人才惫懒起身。

长铭将逸景领到自己书房,取过桌上一份文书,递给逸景,解释道:“今年国试武举,新晋武官该是由我训练,因此早些做了准备,给你看看。”

逸景动了动眉毛,整好以暇翻开文书,长铭也静坐在旁处理事务,不出言打扰,只是偶尔抬头见逸景神情凝重,心中惴惴不安,好容易等到逸景将文书阖上,他便亟不可待地问道:“如何?”

“故作恶人,强行逼迫,令新晋武官团结为一,这种法子,你是从何想来?”逸景面色不善地将文书交还给他。

“是……”长铭略有犹豫,又坚定开口道:“是许业宏与行晟那件事。国试武举,不过考察武艺策论,然而有些人存于宁武之中不过是害群之马,愿以此法选拔,磨练心智,团结众人,排除异者,以便今后作战……”

“我知道了。”逸景冷冷地打断,“你除去选武,还要选人。”

“正是此意!”长铭连忙道,“这方法哪里错了吗?”

“不,没有错,思虑至此,鲜有他人。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今为治世,此法上佳。”

得逸景肯定,长铭却更为紧张,如果方法无错,他……

“若我还是大军长,便不会应允此书”,逸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虽入尖刀刻骨,却毫无怜悯,“如果其余五位营长将禀告此事,我欣然应允,可你是七营长……”

长铭双眼微微睁大,右手紧扣桌案:“为什么七营长就不可以?”

“七营长,你能怀有孩子吗?”逸景问他。

长铭神情麻木地跌坐倒椅子上,逸景依旧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七营长不能怀有孩子,因为宁武七营长身为绛元,朝中立足不稳,意除之而后快者比比皆是,孩子将成为最好的借口,令他们群起而攻之。如今你团结了新晋武官,自己牺牲故作恶人,若是群情激奋,联合反抗,你能挡得住朝中悠悠之口吗?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其余五位营长,不过一笔揭过……”

“方法无错,错在七营长。”长铭如梦初醒般的嘲笑。

逸景垂下双眼,上前几步,沉声道:“莫要怪我如此谨慎,只是当年宁武全军覆没,不过一人背叛为祸,三万军士埋骨荒野,自此我便小心提防。你不似蓝莫大权在握,新晋武官一旦团结,便不是势单力薄,也未必愚蠢如许业宏,其中变数太大,为顾大人思量,不能轻易涉险。”

“放心吧,不需要安慰我,我明白你做得对。”长铭对他笑了笑,虽然无奈,却也释怀,“是否需要将此法交给其他营长,主持本次武举……可我不愿意如此放弃这等机会,无新晋武官拥护,我始终是个难以为继的营长。”

“那便不要交予他人。”逸景当即为他决断。

长铭趴在桌上,以手臂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突然说道:“我见你这般,难免思量宁武上一任的军长该是何等人物,又为何一朝……全军覆没。”

“上一任大军长同是兴主,杀伐果断,敢于直谏”,逸景感伤道:“宁武本是远胜安戊之大军,能征善战。后有一人投靠胡莽,泄露军机,令宁武惨败于敌军伏击……自此我朝为求和平,不得不将谦则公主送于胡莽和亲……”

“谦则公主……”长铭觉得这名字过于遥远,似乎只在年少偶有听闻和亲一事。

“对……现在该尊称为德昭王卿……”

长铭看到了那一瞬间的哀恸。

“本官已经同户部尚书甘大人说明缘由,不r,i你便要前往户部任职,可否?”顾小舞自面前文书中抬头,直勾勾地看着柴瑾礼。

“是,下官定当鞠躬尽瘁。”柴瑾礼低头恭敬回答道。

顾小舞面上并未显山露水,而是继续问道:“你可知晓本官用意?”

“一则,为磨练下官,二则,大人并无心腹官于户部,须得下官为大人开疆扩土,三则,户部乃甘标根本所在,轻易不可动,大人可安排下官前往,正是说明甘标臣服大人,以收众心。”

顾小舞欣慰一笑,自主位步下堂来,为柴瑾礼亲奉一杯茶水。

“你之所言,深得我心”,顾小舞伸手请他就坐,无不感慨道:“阿党比周,圣所不齿。然朝廷行事,从来讲求树大根深,自命清高之人,也做尽了狼心狗行之事。本官不想教授你正义凛然,却要告诉你,成王败寇,书史英雄。”

柴瑾礼闻言,一时深思不语。

“你不必急于领会什么,凡事多加思量,此番任重道远,本官信你心有璞玉,只待琢磨。本官于官场行走十余年,了悟政不在理而在强,明白少不得用些冠冕堂皇之辞宽慰天下……” 顾小舞动了动嘴角,苦笑不由人,“却也用了四十余年才知道,前人所言,过眼云烟,今后造化如何,不过在己。”

柴瑾礼动容起身,肃然行礼道:“下官谢过大人教诲。今后定当长怀百姓之愿,绛元之苦,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出得此门,今后再不言理想壮志。”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顾小舞闭了闭眼,“户部尚书与侍郎皆为兴主,你这几日同长铭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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