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本对我们多有猜忌,眼下大闹婚礼,逸景一纸奏折他可能还要牵连我等!”

高世晋依旧没有应答,而是双手撰拳,面色y-in森可怕,连甘标无意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也将自己满腔怒火一并平息,小心问道:“你的妹妹如何了?”

“有幸苍天庇佑,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高世晋恶狠狠答道。

“洛江红做事不知轻重,眼下也安心于家中陪伴卿子孩儿,愿其知错能改,你也不忙着生气,照顾好当前要紧。宁武的大军长已经同七营长成婚,今后尚且不知这七营长该是何等嚣张……”

“不过区区绛元,生x_i,ng刚烈,专横暴戾,逸景也不过是将其标记,心中有愧罢了,哪里有兴主愿意同这样的绛元朝夕相对?下官自有一法,可令两人分道扬镳。”

甘标并无任何情绪地看他一眼,说道:“本官知晓你因为小妹之事怪罪李长铭勾引洛江红,可比起一个小小的七营长,顾小舞与甘仪才是心腹大患,你莫要因为一时意气舍本逐末。”

“大人说得哪里话,李长铭同顾小舞乃是一丘之貉,若是可令七营长罢官免职,再攻以心计,逸景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理会朝堂风云?顾小舞岂不是孤掌难鸣?”

甘标思量其中,也并非全无道理,便随口问道:“你有办法?”

“大人府中,不是有一个绛元,曾经同逸景有过yī_yè_qíng谊?”

“你说小鱼?”甘标仿佛听了个天方夜谭,“他早已……”

“若非已经被大人标记,逸景必定不会见他,正是被标记的绛元,才让逸景可得安心,况且小鱼已然离不开大人,逸景也不能碰他如何,于大人而言更无任何损害。”

逸景拟好奏折,恰好逢长铭前往兵部商议国试武举部署一事,便由他一并将奏折带去王城。两人才告别片刻,没想到长铭去而复返,又进了宣武阁来,说是还未走远便遇上一人昏在在道上,细查发觉是一名被标记的绛元,苏醒之后苦苦求见大军长,便带了回来。

“求见本官?”与逸景相熟,却又被标记的绛元,只有长铭,顾小舞,萧声崖三人罢了。

“他叫小鱼。”

逸景略一回想,忆起当年的兵部员外郎周玮曾经将此人送予自己,心中猛然一跳,连忙下得主位来,支支吾吾地同长铭解释一二。

“难道你标记了他?!”长铭惊吓得连连后退。

“当然不是!”逸景就差指天发誓,“我没有标记他,况且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之后,再也没碰过别人!”说着语气便软了下去,一下下地拽着长铭的小指,“长铭……”

长铭轻哼一声:“之前怎样我不计较,但是我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是那等委曲求全的绛元。”

逸景忙不迭答应哄劝,长铭也不再纠结许多,反而问道:“那他是为何而来?”

“若是所料不错,定是甘标将他标记了,你说他为何而来?”

长铭似有所思地看了看逸景,眼睛滴溜溜转过一圈,说道:“蓝营长近日不是思量着再立营副吗?”

逸景声音轻飘飘地笑道:“我亦有此意。”

小鱼在屋中坐立难安地行走来去,时不时望向门外,却又不敢大开房门,左等右等,终于听得庭院脚步声响起,慌里慌张又躺回床上,静候来者上门。

逸景行至床榻前,尚未开口,他便连滚带爬地摔下床去,涕泪横流地开口乞求逸景放过洛江红,将旧事一笔揭过。

“此人胆大妄为,甘尚书还意图包庇不成?!你先起来说话吧!”逸景伸手去将他扶起,却为小鱼一把挣开。

“可是大人,小鱼也不愿意如此求您,可若是不从,甘尚书少不得将我一顿毒打,还说此事若是不成,他便将我弃之门外,再也不愿见我,恳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户部侍郎吧!”说着便连连叩首,头破血流。

逸景坚决不允,最终敌不过他死缠烂打,可怜其心,只得答应于他,谴方兴艾去追七营长回来。

然而七营长领着方兴艾返回涧河谷,也是两个时辰之后,只道是方兴艾追之不及,长铭早早将奏章上报,又因忙于公事,晚些才回谷复命。

“当真无礼!”逸景似有不满道,“你就算公事为重,也该令方兴艾提前折返,同本官说明才是。”

“有什么可说明的?事情悔之晚矣,该是公事要紧,就因为一个被标记的绛元你就忍心看我平白辛苦一趟?”长铭言罢瞪了低眉顺耳的小鱼一眼,补上一句,“他已经被标记了,你还动什么歪邪念头?”

“你怎生言语如此不堪入耳?!”逸景忍不住拔高声音。

“大军长如何不说自己德行尚且不堪入目?!”长铭更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也不管逸景意图解释什么,当即甩门而去。

小鱼察觉事态严重,在背后推了推逸景:“大军长快快安慰七营长才好,莫要因为这等小事彼此不睦。”

逸景叹息摇头,还是追了出去。

然而怒发冲冠的七营长正在平心静气地查阅文书,时不时批改一二,见逸景进门来便苦着脸放下文书道:“这戏可做得真是辛苦,行晟还不在我的营中,也不能给我帮忙,又要吵架又不能正大光明前往莫知阁理事,早晚身败名裂。”

逸景感慨万千地行至他身后,为他揉了揉肩膀,低声道:“为官便是如此,待你再有成就,便会明白,官场走动,不仅仅是学做事,还要学做人,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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