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行晟就要领着包环开始动作,柳叶东也想着上前一并帮衬,但听得身后一人唤自己姓名,只得恭敬转过头来。
“柳叶东。”
“下官在。”
“到本官这处来”,逸景对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摆出一副和蔼嘴脸,问蓝莫道:“你是否上书本官,请立柳叶东为营副?”
“军长明鉴……”蓝莫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分明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倒是逸景急忙打断道:“本官也记得不甚明了,隐约想起还有这么一份文书,可回了宣武阁也寻不到了,想来是那天宣武阁中不甚走水,烧毁的文书中就有这份,之后又离了涧河谷,未来得及细问。”
蓝莫笑容僵硬道:“大军长日理万机,尚且还记得此事……”
“本官也不能肯定,这才问起你。改日再呈一份文书到本官这处吧。”
“是,下官领命。”蓝莫行礼应是,柳叶东听闻此事也在身旁得意陪笑。
逸景眼看行晟与包环两人开始喊着众人分别排队,准备检验一事,便转而对柳叶东道:“听说本官离去这些日子,蓝莫已经忙得晕头转向,还是你积极处理六营事务,为你营长分忧啊……”
“下官惭愧,营中之事尚且有许多不甚清晰了解,耽误了许多时候,愧对军长营长教诲。”
“说哪里话来”,素来不怒而威的大军长眼下笑得如长辈一般慈祥温和,“你初掌事,还需多多学习,今后任重道远,务必脚踏实地,图个‘快’字而拔苗助长,不是长久之计。”说着还不忘叮嘱蓝莫,若是得空务必细心教导。
不远处的包环将一瓢清水浇在叶襄袖口上,看着行晟心无旁骛地将那白色粉末密密麻麻地撒在袖口水渍上,还不忘叮嘱叶襄不可触碰,当下为他焦急不已,抬手就给了他一肘子,以下巴指着背对这边的柳叶东。
行晟只是摇头一笑,没有其他动作。
倒是叶襄推退开之后,还在一边看着自己s-hi嗒嗒的袖口,好奇问道:“这能行吗?”
“放心吧”,行晟痛快地大声说道:“我这些粉末,定能试出是谁碰了灵芝。可你们千万别去碰袖口啊!”
“可什么都没有啊。”叶襄左顾右盼,去瞅了瞅别人的袖子,同样未曾发现丝毫异样。
“现在当然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等袖子都干了,自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