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好笑地眯起眼睛,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害怕,“你现在可是住在我家,杀了我,你去睡桥洞?”
白越被江凌挑衅了,咬着牙伸手掐住江凌的脖子,“你别激我!”
“我哪儿是在激你?”江凌笑了笑,“动手呀,大名鼎鼎的嫉妒先生。”
“你——!!”嫉妒用力收紧了手指,“我这辈子最恨有人比我好。”
“还真是个小心眼的人呢,见不得别人比你好吗?”江凌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可惜了那次医学讲座,还是我第一。”
白越快要气到爆炸了,怎么会有这种找死的人,在他的气头上还敢来激怒他!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白越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还是很欣赏江凌的,欣赏他在医学方面的成就,也欣赏此时此刻他面不改色的从容,只是他天性就容易嫉妒,像个小孩子一样事事都要争个输赢。江凌要是不肯服软,他这辈子都会含着恨。
“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炸毛的小仓鼠。”江凌看着白越咬牙切齿的表情笑了笑,“尤其你还是白头发的,更像白毛小乳鼠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说他像什么?小老鼠?!医学上那种被人家用来做活体实验的小白鼠么!
简直就是在他岌岌可危的尊严上面又狠狠踩了一脚!
白越将江凌一把摔在床上,整个人用力按住他的肩膀,随后从腰部反手抽出一把枪来,顶在江凌的胸膛上,“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以为我在钟国就不敢动手!”
他细长的头发因为低头压着江凌的姿势,所以在这一刻统统垂落,甚至有的落在了江凌的脸上。发丝凌乱迷人眼,那一刹那间白越的容颜美得有些令人心惊——可是,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江凌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你这样压着我,不好吧?”
白越表情一僵,回过神来又怒吼,“别转移话题!”
“你怎么还在记恨我上次去国外抢了你第一的事情。”江凌觉得有些无奈,“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把奖杯现在送还给你行不行?”
“送?”白越气得都在发抖了,“我还不稀罕你的可怜!”
“那你说想要我怎么样嘛。”江凌干脆也不挣扎了,整个人就一坨平躺在床上任由白越压着他,双手摊开摆在脑袋两侧,像是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他已经对白越没辙了,仔细想想还有些想笑,怎么会有人医术如此高超,但是心胸又小到像一个三岁小孩的地步。
“那我现在跟你服输行不行?白医生,现在的我不如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种哄幼稚小孩的语气,谁他妈会当真啊!!!
越是这样不拿他当回事随便认输,白越就越是愤怒!
刚想说什么,结果外面的门一下被人打开,薄夜站在门口,嘴巴里还嚷嚷着,“我刚刚在隔壁听到你们这边有动静,是在干什么,打架吗——”
最后一个“吗”字的音还没彻底落下,薄夜就看见了房间里白越骑在江凌身上压着他的那一幕。
男人怔怔地站在门口数秒。
江凌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形象似乎在这一刻崩塌了,马上把白越从身上掀翻下去立刻喊薄夜道,“大兄弟!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薄夜只是看着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江凌不管解释什么他都当做解释就是掩饰,还坏笑着勾起唇来,站在门口啧啧地吹了一声口哨。
“白越你之前吐槽我眼光不好看上一个人妻呢,结果自己居然tm是个死基佬!”
“你才死基佬,你全家都死基佬!”白越喊了一声,“我这种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没有女人配得上我,男人也是!”
说完扭头去看江凌,江凌刚才还被他推倒在床上,这会儿正摸着自己的脖子从床上爬起来,想来是刚才白越掐他脖子太用力了,白越忽然间愣住了,过了一会又像是做贼心虚一样,“你突然间闯进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们正在宿敌厮杀吗!”
“宿敌厮杀。”薄夜饶有趣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又是吹了一声流里流气地口哨,邪魅的眼里满是笑意,“不是很懂你们城里人的玩法,原来你们厮杀都是在床上厮杀?”
床上厮杀,这个词语也太让人遐想了吧!
“你他妈就没有一句人话!”白越抓起江凌床头的烟灰缸丢出去,薄夜察觉得早,赶紧闪身顺带关上了房门,那烟灰缸下一秒就撞在了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摔回了地毯上。
外面传来薄夜带着笑的声音,“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请继续,好,好,厮,杀。”
江凌啪的一下捂住脸,完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这回估计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边江凌和白越还在对峙,那边的薄夜出门后就看见了从另一边开门探出头来的江歇。
“我刚才听到有什么东西砸来砸去的声音……”江歇有些纳闷,“你听到了吗?”
薄夜心想估计是白越之前丢过来的那个烟灰缸,但是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摇摇头,“没有,你估计是幻听。”
当哥的江歇有些懵逼,怎么幻听还那么真实……
“我要不去喊喊江凌。”江歇刚打算出来,薄夜立刻上前,哐当一下把他打算打开的门直接怼回了门框里。
江歇:???大兄弟这是哪一出啊?
他内心现在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