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在心底已经有了猜测的情况下,我的身份被他戳穿只是早晚的事。在我愣神的功夫里,他把我推开,迅速整理好衣服。我顺着他的力道后退,和他保持一个友好的距离,一格从我口袋里探出脑袋,廖池抬头,正好看到了我胸口间一脸严肃审视着他的小人。

我没有掩饰一格的存在,廖池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归于平静,一格礼貌地和廖池打了招呼并简单介绍自己,随后说道:“廖先生您方才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和林先生的身份并不是外人应该知晓的。”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一格继续说道:“这可能会让您卷入意想不到的麻烦中,还请您三思。”

廖池却是笑了起来:“我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些。至于外人这个说法……”廖池看向我,漆黑如墨的眼瞳中是足以将人溺毙的温柔,我意识到他想到干什么,瞬间紧张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把那可怜的布料在手心里不断搓揉,心中慌忙组织着拒绝的说辞。

那一瞬间我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却又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我咬咬牙,拒绝的话语被压在唇舌之间,等待着廖池说出那几个字。

他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不廖总其实我……嗯???”我话自顾自地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他并没有跟我表白,当即把剩下的那半句话吞回肚子里,然而已经晚了,廖池似乎是知晓我的意思,唇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我脸上腾地一下烧起来,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耳光。

这人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说好的暗恋我呢!

“不可以吗?”见我没有回答,廖池歪头问道,笑意更深。

“可……可以。”我一抑制住想要一口老血喷出去的冲动,挤出笑容:“怎么可能不可以呢?”

“既然是朋友的话你就不能把我当做外人看了,这下可以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吧?”

我深吸口气平复慌乱的心情,认真说道:“廖总,我实话跟你讲,这事儿连我亲爹亲妈都不知道。”

“所以呢?”

“所以只是朋友关系的话,我还是不能告诉你。”说完我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轻轻哎呦一声无奈扶额,松了口:“……算了,其实让你知道也没什么。”

廖池身上的魇已经开始迅速变强了,必须要尽快除掉,如果有了他的配合,应该会容易一些。

廖池眼睛亮了起来,我坐在床沿上,示意他也坐下,开始考虑要从哪儿说起。

“你应该知道,我经常会进入到你的梦里。”我找了个让人比较容易接受的切入点,廖池点点头,我继续道:“其实我是一只食梦者,专门以人类的噩梦为食,在我还没有来公司之前,我就发现你经常会做噩梦,所以把你当做了长期的储备粮。”

我把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食梦者的身份,尔后着重给他解释了魇,也就是人类眼中的心魔,只是没有告诉他神秘男人的存在。听到自己体内有一只算是强大的魇,廖池并没有多意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想起方才沈千秋画符时冲出窗户的黑气,向廖池描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问他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廖池想了想,缓缓摇头:“我当时看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感觉如果让他画完你可能就会出事,就想要阻止他。”

“然后呢?”

“我没看到你说的黑气,只是那个人突然踉跄了一下,我就趁机把他拽进来了。”

“这样啊……”我皱起眉头,廖池身为一个正常人类看不到黑气很正常,按他的说法黑气应该是听从了他的潜意识,为了“保护”我袭击了沈千秋,但是……那种属于魇的气息,为何会受到廖池的控制?

在廖池身上我见到了太多超出我常知范围的事情,我低头看向正趴在我肩头的一格,它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我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继续向廖池解释魇的事情,得知我想要消灭它,他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正常情况下只需要被魇寄生的人类从自己的执念中解脱出来魇便会消失,只是廖池体内除却魇之外还有着能够轻易秒杀我的神秘男人,十分棘手。我现在也挺迷茫,只能先从廖池心魔开始入手:“你梦里小时候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算是吧。”廖池沉默了几秒,回答道。他放在床上的手缓缓抓紧了床单,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意识到自己唐突地戳到了他的痛处,我赶忙安慰道:“总之我会帮你的,你不用太担心。”

廖池低低嗯了一声,垂眼盯着自己脚尖,不知在想什么,我感觉有些愧疚,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我们两人“促膝长谈”了很长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

“廖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我抓了抓头发,试探着对情绪低落的廖池道。

廖池回过神来,说了声好:“那我就不送了。”

我不禁失笑,循着来路从卧室敏捷地窗户翻出去,半蹲在他家空调室外机上。月色正好,晚风吹动我的衣衫,一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在我口袋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我准备变成本体,廖池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去,储备粮先生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没怎么被阳光触碰过的脚踝处皮肤白而细腻,他正站在窗户不远处,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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