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就是失血太多了, 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我顺势靠在他身上, 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你说这事儿整的,本来还想好好照顾你呢, 这下子全都反过来了。得让老板您费心了。”
听见“老板”一词,廖池似笑非笑地垂眸看我,在我耳廓上轻咬了一下:“没关系,关心下属是我应该做的。”
“是啊, 您这关心下属都关心到床上去了……”感受到廖池的手在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下摆里,我嘟囔了两句,没反抗。电梯停下, 廖池摸到了我背后缠着的绷带,指尖在边缘缓缓滑动,他轻声问道:“很疼吗?”
“没啥感觉了,金柠大概是给我用过麻药。”其实不论伤口再怎么严重, 这些皮外伤都不是重点,最为致命的经脉损伤已经在我晕厥的时候自动愈合了,我寻思那是体内林谨源残存的力量干出来的,昨晚面对暗胎时他的意志曾被短暂地唤醒,留下的力量被激活,在我生命垂危时发挥了效用。
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廖池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掏钥匙开门,钥匙刚刚在门锁里转动,我便听到了屋里哈士奇疯狂挠门的声响。廖池“嘶”了一声,轻声呵斥门里的盼盼,赶忙把门打开。
刚一打开门,盼盼便扑了上来,两只前爪按在廖池大腿上,尾巴摇的像螺旋桨一样像是下一秒就会起飞。廖池在它柔软的脑袋顶上揉了一把,率先进门。
早晨和中午都没有吃东西的大狗立刻跑到食盆前,扭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廖池,廖池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从架子上拿过拆封的狗粮,给盼盼倒了半盆。
我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往上面一瘫便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廖池又给盼盼添了些水,在大狗吧唧吧唧吃粮的动静中把我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去床上歇会儿吧。”廖池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再过一个半小时出去吃点饭。”
我懒懒地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动,眯着眼看盼盼吃得欢天喜地,廖池见我没动静,走过来俯身亲了亲我鼻尖。
“哄小孩儿似得。”我呲笑了一声,嘟囔道。被亲到的地方有点痒,我懒得抬手去挠,也便让它这么痒着。廖池闻言笑出声来,他伸出食指极富暗示x_i,ng地按在我的下唇上,凑得更近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倒是想做点儿大人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你现在能扛得住吗?”他直直对上我的眼眸,笑得温柔而隐忍。我抬了抬眼皮,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指尖,慢条斯理道:“到时候扛不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廖池还想说什么,我张嘴含住了他指尖,吮吸片刻后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廖池刚到嘴边的话被这个动作尽数堵了回去,他喉结动了动,笑意更深:“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
“这还用学么?男人坏是天生的。”因为嘴里含着东西我说的含糊不清,廖池顺势想模拟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把手指伸得更深些,察觉到他的意图我用舌头把他指尖顶出去,看着上面透明的水光,假装抱怨道:“一股子狗粮味儿。”
说着我扶着沙发扶手艰难地爬起来,在还没缓过神来的廖池嘴上啃了一口,摇摇晃晃地走进书房,蹬了鞋脸朝下倒在床上。
一格还在我枕头上睡着,我伸手戳了戳它,没动静。
这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我想到昨晚那个为我和常言抽血的蜜蜂化成的矮小男人,他喂我吃下的是能够迅速激发身体潜能的药丸,虽然和金柠的药有相同之处,但细细体会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同,生命气息更加的纯粹充盈,现在想来大抵是禄先生手下的人,混进了魇的群落中用来接应顾川和金柠。
金柠和禄先生的关系不一般,她治疗室里很多稀有的药材都是从禄先生那里采的,不过我现在全身无力,啥事儿都不想干,没j-i,ng力去琢磨他们俩到底有何关系。
廖池没跟着进来,在客厅里不知道再忙些什么,趴着有些胸闷,我翻了个身,翻到一半想到自己背上还有伤,又翻了回去,闭上眼睛听着外面廖池和盼盼的动静,没一会儿便睡死过去。
被叫醒时身上盖了床被子,眼睛迷瞪着还没完全睁开,廖池就递给我一杯温度正好的水。起来的时候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痛袭来,我面不改色地忍过去,哑着嗓子笑道:“你胳膊还没好,这样伺候我还真挺过意不去的。”
“这不是应该的么?”廖池示意我去穿放在床头他给找好的衣服:“去吃饭了。”
我心想这么体贴的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美滋滋地应了声,克服床铺的致命引力,慢吞吞地爬起来。
不得不承认,我真是虚的太厉害了。
因为没人能开车,我们便打车去了附近最好的一家饭店,需要动腿走的路没几步,即便是这样坐到包间里时我就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这样比黄花大闺女还虚弱的模样连我自己都没眼看,廖池掏出手机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拍了几张,说什么难得见我这般得拍照留念。我拿不出多余的力气让他把照片删掉,只得认了。
廖池点的全都是益气补血的东西,慢吞吞地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把桌子上的饭菜解决干净。回到家后,我死了半截一样躺在沙发上,下楼去溜盼盼的任务自然被右手还打着石膏的廖池揽在了身上。
一下子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