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n_ain_ai的累,这还要站到什么时候?”苏秋宝活动着站麻的双脚,抬头看了看天,抱怨着:“这已经等了多长时间了,爹爹也太给人脸了,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也需要我们全府上下这么隆重的迎接吗!”
身后少妇一边给他揉着肩膀一边细声细语的劝道:“卢家是当朝权贵,老爷这样做,肯定有道理。相公要是累了,索x_i,ng先去门房里歇会,妾身在这里看着,一会卢国舅来了,立马差佩儿叫你。”少妇右眼眼角有一滴红痣,一颦一笑颇有姿容。
苏秋宝从生下来就没有受过罪,一连站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他一把推开少妇放在肩上的柔夷,嘴里嚷嚷着:“什么当朝权贵,不过就是女儿攀上高枝了嘛!可惜我们苏家没有女儿,不然今日这位置恐怕要换换了!”
站在前边的张立山听了这话,横了他一眼:“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当心被有心人听去,告到卢国舅那里!”
没有理会二叔的训斥,苏秋宝不屑的道:“我说的有错吗?如果我们苏家宫里有人,还至于站在这里晒太阳吗?”
想到苏家如今的处境,张立山也有些感慨,长叹一声:“哎,我家那丫头年纪倒是合适,只可惜。”他抬头看了看站在前面的苏锦绣,嘀咕道:“大哥就是不肯把她送进宫去!”
苏秋宝“切”了一声,瞥了张立山一眼,不屑的道:“送进宫里的妃嫔都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就二叔您那门户,惠儿表妹恐怕连当宫女的资格都没有吧!您哪!就别做那国丈梦了!”
“你!”见苏秋宝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给面子,丝毫没有把这个自己这个二叔放在眼里,张立山的脸瞬间羞得通红,他指着苏秋宝,气得差点没有厥过去。
站在他身后的张秋实连忙扶住张立山,轻拍着背给他顺气,嘴里冷冷的道:“苏家之所以在宫中屹立不倒,全靠j-i,ng湛的绣技!不会刺绣便当不了宫廷绣师,成不了宫廷绣师的当家不管出身有多高贵,也只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
张秋实这一席话狠狠的踩到了苏秋宝的痛脚,疼的他面皮一抽。
张立山赞许的看了儿子一眼,轻拍了下他的手,很是欣慰。
这下轮到苏秋宝跳脚了,他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指着张秋实的鼻子骂道:“不就是得了爹爹几句夸奖,还真以为成了j-i,ng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想做宫廷绣师,门都没有!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把你轰出去,没有苏家做靠山,看你看怎么耍威风!”
听了这话,张秋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苏秋宝仍不解气,还想再奚落他们几句,身后的少妇低声劝道:“相公,少说几句,别伤了气。”说完偷偷给他递了个眼色。
苏秋宝向前一看,苏锦绣正沉着脸回头看向他们。
苏秋宝哼了一声,整了整衣襟,转过头去不再作声。
双方暂时偃旗息鼓。
张秋实瞪着苏秋宝的侧脸,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的攥成拳。
直到太阳偏西,街头才响起滴答滴答的马蹄声。苏家诸位正站的发昏,听见声音,立马惊醒,伸长脖子往前看,果然没过多久,过来了一行人。
为首的是三个年轻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大约十五六的清秀少年。他锦缎玉袍,脸上虽然没有完全脱去稚气,但颇有天人之姿,假以时日,肯定会长成一个俊朗青年。不用说,这位就是国舅爷卢瑾瑜了。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身着紫袍的俊美男子,他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双眸寒冰,不可方物。跟在后面的是一个面带笑容的娃娃脸,面如冠玉,长得眉清目秀,倒是十分讨人喜欢。
不一会,一队人就走到了苏府众人前。后面的侍从赶忙走上前来牵住缰绳,三人下了马,朝众人走了过来。
苏锦绣只认识卢瑾瑜,看见他,连忙带着全府行大礼:“苏锦绣拜见国舅爷。”
卢瑾瑜扶起苏锦绣道:“苏大人,快免礼!”
苏锦绣起身,拱手道:“昨日接到国舅爷的消息,今一早就带领全府在门口迎接了。一年前,下官有幸在宫中远远的见过国舅爷,虽是惊鸿一瞥,已然为之震撼,国舅爷真是好风姿呀!”
“苏大人过奖了。”卢瑾瑜低头看了看跪了一地的苏家人,连忙免了众人的礼,轻声对苏锦绣埋怨道:“苏大人何必如此,我等轻车简行,就是不想劳师动众。”
苏锦绣连忙推辞:“国舅爷奉旨而来,理应如此。招待不周,还望莫怪。”说完便看向另外两人,只觉得此二人气质清贵,穿衣打扮不像是普通的侍卫随从,又与卢瑾瑜并肩而立,想必也是京中的勋贵。苏锦绣一时拿不定主意,又不敢贸然询问身份,只得朝二人拱手,试探的看向卢瑾瑜。
卢瑾瑜倒是爽快,拉着苏锦绣直接引荐:“这位是解忧,定国侯府二公子,这位是我朋友温如玉。”
解温二人朝苏锦绣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定国候解鼎天的大名,苏锦绣早就听过!定国候世袭两代,深得皇上信任,又和方阁老是姻亲,地位不比卢国丈低。苏锦绣不敢怠慢,连忙朝解忧行礼:“小侯爷万安,不知定国候爷身体可好?”
解忧不冷不淡的道:“承蒙记挂,父帅身体康健,岂有不好之理?”
“这。”解家二公子的x_i,ng格高傲,软硬不吃,是块难啃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