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村民们都自发地来到“烂路街”修街。男女老幼,好大一群人,把“烂路街”堵得水泄不通,好生热闹。
看样子有两三百号人。王德贵书记看到大家这样支持他的工作,心里是很高兴的。其实昨天晚上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
她的老婆,胡花花说:“我说,黑疤疤你是不是当了个书记兴奋得很啊?”
王德贵:“你不要瞎说哈。我确实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当书记的。乡上的领导早就给我做了思想工作的,让我当村长,好好配合毛奇波工作的。”
胡花花:“那这盘儿,你怎么会被选上呢?你是不是去‘搞小动作’了?”
王德贵:“乱球说哈。老子没有‘搞小动作’。我只是给三队的村民们做了哈思想工作。”
胡花花:“那你这不是‘搞小动作’,这是做什么?”
王德贵:“乱球说哈。老子没有‘搞小动作’。我只怕选不上村长,丢不起那个人。”
胡花花:“哟,看不出来。你还很在乎‘这个村长’的帽儿哈。”
王德贵:“不给你说了,妇人之见。”
胡花花:“黑疤疤,你不要给老娘摆什么臭架子哈。在外面人家喊你书记,进了这个家门你就不是书记了哈。”说完“哼”了一声,把身子扭开不理王德贵了。
王德贵自言自语地说:“我这不是有压力啊。你看我只当过三组的组长。以前虽然工作很积极,但那只限于三组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都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给人家打打下手,跑跑腿儿。现在就不一样了。不光是面对三组,而是要面对全村一百多户人家五百多口人。不仅要管家长里短,红白喜事,还要考虑怎么带领大家致富。你说,我们什么资源都没有,怎么去弄啊?”
胡花花:“那你在大会上就不该‘提劲儿’,不该‘冒皮皮’。”
王德贵:“花花啊,你还没有睡着啊?”
胡花花:“你在这里翻来覆去地,我怎么睡得着啊?按我想的啊,你就不该当这个书记,连组长都不要当。大哥不是在海昌当经理啊?我们去找他们帮在海昌找个门市做点小生意,一年还不是要挣个几万块钱。你当组长、当书记,你图个啥?连工资也没有,一年就那几百块补助,连跑路费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