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出自福宁殿,平常是伺候陛下的,林白在他们眼中,甚都不算,他们照样捆。
念到最后,只余大约五人还没被捆,都是八九品的末位小官,估计也没人去贿赂他们。他们松了口气,倒也被吓着了,纷纷跪着低头不敢看赵世碂。
赵世碂望着被堵住嘴的官员,说道:“我无权审你们,也无权将你们关进大牢。这番作为,也不过是不想放走漏网之鱼。杨渊的尸身,我也已派仵作去查看。待我与萧棠萧大人解决完毕盐场之事,自会火速向陛下禀报此事。究竟是再派官员来这儿调查,抑或就地摘了你们的乌纱帽,再或者直接要了你们的命,权看陛下!你们若清白,自无事。”
“只是你们心中也当有个数,盐民不知事,无人挑唆,他们懂暴乱?他们说的那些话,无人教予他们,他们会说?盐民们的盐本钱到底去了哪里?你们与场官到底又有何勾结?既我与萧大人奉陛下之命来到此处,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赵世碂说罢,转身走出屋子。
路远面上也淡淡的,带人将捆住的官员挨个查了一遍,再与名册对一遍,才冷笑道:“诸位大人好生待着罢!”
林白被堵住了嘴,手脚又被捆着,转而怒视他。
路远笑:“这位大人别瞪我,小的虽是个太监,却也知道百姓苦。你们身为官员,却这样吸百姓的血!小的也替你们不堪!”
他说罢也转身离去,与其余几个太监牢牢守在外面。
赵世碂连轴转,忙完这边,又赶紧往盐场赶。
李志成虽中规中矩,倒记得干活,与萧棠一同安抚盐民。萧棠一见他过来,立即擦了把汗:“小郎君!您可算回来了!——”
赵世碂抬手,制止他的话:“我都已知道,林白等人已被我关了起来。”
“啊?!”萧棠与李志成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