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在车内座椅下头,有光亮在闪烁。
估计是她之前睡着时,手机一不留神掉下去了。
于是,彦北琦伸手去捡了起来。
捡起来的刹那,彦北琦刚准备挂电话,就看见了来电显示上自己被设置的备注。
浅语炮王。
看到后,彦北琦突然笑得低下了头去。炮王。果然是看了网上那些东西啊。
“你笑什么?”秦以斟从她手中拿过手机,一看就懵逼了。
是啊,她微信和通讯录后来都将人备注设置成的“浅语炮王”来着。不觉间,秦以斟的耳根子又红了。
“就是觉得,有点新奇。”彦北琦挂断电话,强忍住笑意。
“新奇……”
秦以斟轻咬下唇。
“我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怀疑我会对她做什么。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然后被另一个女人怀疑。”新世界大门的这个打开方式,有点儿让人意想不到,也措手不及。
秦以斟听到这儿,想自杀:“那时候……谁知道呢,我瞎备注的。”
“我只是,你知道,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关于les间负距离接触的一些事情,所以突然被怀疑,就想了一下,如果昨晚真的发生那种事,到底是怎样一种画面。挺神奇的。”
“负距离?”秦以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sex相关的二三事。”彦北琦说得比较委婉。
“不就是嗯嗯啊啊的画面么,还能有……”说着说着,秦以斟突然意识到彦北琦有可能说的是,如果她们俩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会是种什么样的画面,于是急忙收了声,耳朵也再次红了起来。
这个人,真要死,她怎么总是可以面不改色地说那种话题?
一转头看到彦北琦握着方向盘的那骨节分明的手,再看到她仍旧云淡风轻的侧脸,秦以斟就更加坐立难安了。
只想打开车窗,直接从这儿飞回家。
她为什么会和一个不太熟,而且有可能是直女的人闹出这样的乌龙?
“我不认识你。”最终,秦以斟在车子停下的时候,恼羞成怒地撂出这样一句话,就解开安全带准备走。
“对了,queenie老师。”然而这时,彦北琦喊住了她。
“什么?”秦以斟下车后,扶着车门,望过去。
“别想多了……”
“我没想多啊,我现在哪里有想多?我知道我之前误会你了,所以我现在很清醒,不用反复提醒我了,谢谢。”
“我不是说那个。你听我说完。”彦北琦摆摆手。
于是,秦以斟又立马闭上了嘴。她的神经,果然还是绷得有点儿太紧了。
“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就放一放。现在距离交稿还有一些日子吧?可以做点别的事情,说不定还可以从中找到些灵感。不过,喝酒这种事就还是少做比较好。”彦北琦望着她,无比诚挚地提建议。
秦以斟听完,愣了会儿,随后点头。
“对了,《雾色》是很出色的作品。我打算去看首映,queenie老师要一起去么?”彦北琦松开方向盘,望着她。
“可以。”神使鬼差的,秦以斟就应了下来。
“嗯。”彦北琦点点头。
“拜。”秦以斟说完,转身准备走。
“还有,queenie老师,差点忘了一件事。这个其实我昨天约你时就带出来了,你可以拿回去试着用用看。”这时,彦北琦又叫住了她,并从车里拿出了一个纸袋。
“这是?”
“助眠仪。如果有用,你也可以买一个。”彦北琦说着,便向她递过去。
原来她还真的带出来了,并不是说说而已,尽管昨天她都没提过。
秦以斟有点儿吃惊,伸手接了过去。
“那,再见。”彦北琦再次微笑。
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那幢建筑中后,彦北琦轻轻舒出一口气,抬手抚着后颈,微微垂头闭眼。
随后,彦北琦便驱车离开了。
秦以斟到达自己所在楼层后,透过玻璃窗望出去,彦北琦的车刚好消失在拐角处。
彦北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的情绪起伏太过平定,反而有种奇特的吸引力。
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她的另一面。
想要知道,她是不是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是这般模样。
秦以斟低头,拿着手机,然后修改了备注。
离开窗户,走过长长的走廊,打开门走近自己住所,秦以斟换了鞋,将包丢到沙发处,整个人也摔躺了下去。
“彦北琦,彦北琦……”秦以斟屈起腿,将手枕在头下,望着天花板,轻声念着她名字。
她是怎么把自己弄回家,怎么给自己卸妆的?自己又是怎么把她拉上/床的?
倘若真的发生那种事……倘若……
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秦以斟皱起眉头,拿过一个抱枕,压到自己脸上,强行切断那些乱糟糟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秦以斟写了会儿东西,然后在休息时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我可能是个神经病。”
然而,很神奇的是,最近一般都会跑来评论她一下的彦北琦,却迟迟没有出现,就好像突然蒸发了。
本来,秦以斟觉得自己应该不在意的,可却还是时不时登一下微博,看看彦北琦有没有给自己评论什么的。
可直到第二天,她也还是没能在评论区找着彦北琦的踪影。
甚至,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秦以斟发了数条微博,彦北琦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