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年愣了愣,“……我,我也是啊。”
“不是。”聂骥北说,“别人只是普通的赞美,而你是多喜欢我了一点,我很高兴。”
贺嘉年感觉脸颊也开始热起来了,还有这种说法的哦?
时间飞快流逝,当聂骥北主动提出来“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再联系”时,贺嘉年才反应过来,无知无觉中竟过去了一个小时,已经23点了,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有那么快,1个小时感觉就是一晃眼而已。
“聂老师,晚安。”贺嘉年还有些不舍。
“晚安,”聂骥北问,“明天给你带早饭,想吃什么?”
“聂老师明天早上就过来吗?”
“明天没事,可以陪你一天,好不好?”
“好啊……”
“那想吃什么?”
贺嘉年仔细地想了下,在剧组里呆了几个月,有一阵子没吃小区附近老郭家的饼了,那味道很香,挺让人想念的,“我想吃饼。”
“饼?什么饼?老婆饼吗?”
“不是啦,是酱香饼,在我小区附近……”贺嘉年说到这儿顿了顿,“还是算了吧,聂老师你要是过去买饼,肯定会被人认出来的。”反正离得不远,他想吃的话,自己过去买就好。
“行了,我记下了,你小区附近的酱香饼是吧。”聂骥北一点没在意贺嘉年的担忧,“等我明早带着饼来叫醒你。”
早就说了晚安,磨磨蹭蹭又聊了十多分钟才真正挂断了电话。
没有了聂骥北的声音,贺嘉年的困意一下子就上来了,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翻上床睡觉了,临睡前还定了一个七点钟的闹钟,犹豫了一下,又把七点改成了六点四十。
聂老师应该不会来的很早吧。要是聂老师过来了,他还在睡,岂不是会让聂老师觉得他很懒?所以尽管聂老师自己说了明早过来叫他起床,但他必须不能真的睡懒觉啊。
身体本身就有疲惫感,贺嘉年几乎是躺睡。
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一个不太和谐的梦。
梦到自己跟一张香香脆脆的酱香饼似的,被聂骥北翻来覆去地煎,聂骥北着迷地嗅着他,说他“好香啊,闻着就好吃。”
聂骥北真的开动了,一张嘴就咬住了他。
咦?居、居然不疼?
还有点舒服。
第二天叫醒贺嘉年的不是他定的闹铃,而是门铃声。
他像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惊醒,惊得他完全没控制住自己,手往被窝里一摸,s-hi的。
贺嘉年呆呆地坐在床上,怎、怎么会这样?
不但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居然还、还……
门铃又响了两声,这回贺嘉年跟被踩得尾巴的猫一般猛然掀开被子炸了起来。
来的肯定是聂老师,贺嘉年不想让聂老师久等,但是……他更不想让聂老师看到这副样子的他,取舍间,他只能先奔厕所去换裤子。
心里越着急,动作越不利索。
如果早知道会做这么个梦,打死他都不会提出想要吃什么酱香饼了。
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开门的聂骥北没料想到一开门看到的会是一个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贺嘉年,突然喉头一紧,心里痒痒的。
☆、第37章
聂骥北果然买了酱香饼过来, 刚开门, 贺嘉年就闻到了香味。只是, 此时的他看到饼就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突然并不是很想吃饼了。
聂骥北并不知道贺嘉年此刻的想法,也无暇分心多想, 看到贺嘉年异常泛红的脸颊, 一大早就让他看到如此有冲击力的一幕,他艰难地压下心底的那一丝绮念,将手中的饼递给他。
或许是买饼的时候沾染上的,聂骥北的手上有些油渍, 正好他也需要冷水冷静冷静,便以洗手之名问了卫生间的位置进去了。
贺嘉年等聂骥北已经进入了卫生间, 才迟钝地想起来,他刚刚换下的内-裤因为匆匆忙忙来开门, 还被他随手甩在地上没收拾, “聂老师, 你去厨……”
厨房洗吧。后面的话根本不用说出口,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从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顿时耳朵尖红透了。他不敢想象聂骥北见到他扔在地上的内-裤会有什么想法?如果说还有一点庆幸的,大概是那条内-裤正好是白色的,或许聂骥北扫一眼压根看不出什么来。
聂骥北不但帮贺嘉年买了酱香饼, 大概还怕他吃着太干,买了一袋豆浆,此时贺嘉年瞧着那袋豆浆, 脑海里也产生了不太和谐的想法……怎么就那么巧……
如果他不是被聂骥北的门铃声惊醒的,如果聂骥北没有一大早过来,那么他做梦梦到这种事可能还没那么窘迫和提心吊胆,反而会松了一口气。
毕竟昨天跟林柔通电话的时候,林柔说她喜欢许正浩,晚上做梦会梦到他。现在贺嘉年也有了这么个症状,就进一步证明林柔的话是没错的,他对聂骥北的喜欢程度可能比他想象地还多一点。
聂骥北很快就出来了,贺嘉年仔细瞧了瞧聂骥北的脸色无异,稍稍松了一口气。
“怎么不吃?一会儿该凉了。”
“哦哦,就吃。”本来是贺嘉年很爱吃的饼,此刻他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这是他自己点的东西,也不好辜负聂骥北一大早就给他带早餐的盛情,只能硬吃了两口。
“对了,”贺嘉年正吃着,聂骥北突然道,“你的内-裤我刚刚帮你放盆里泡上水了,就扔在地上,待会儿干了就不好洗了。”
“咳咳咳……”贺嘉年猛地被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