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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靖同明若楠一同从宫里出来,两人在马车上默不作声,好一会儿,元靖才皱眉望着明若楠道:“楠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明若楠将脸别过去,不知此事该不该朝元靖说,正犹豫之际,便听着马车外一阵吵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将车拦停了。
她撩起车帘,警惕地看着窗外,却对上了凌国舅一张大饼脸……
“舅舅……”
凌国舅也不管这小两口欢不欢迎,飞速爬上马车,笑呵呵望着外甥和外甥媳妇。
“您这表情,是有什么喜事?”
凌国舅点点头,笑道:“自然是大喜。”
“何事?”
“瑞王在试卷上的记号,找着了!”
“什么?”
明若楠没想到还真有人会明目张胆地在试卷上做下记号,她不禁替今年的举子着急。
元靖更是愁容满面,心里一阵悲戚升起:“五皇兄……这次怕是逃不过了……”
“你同情他?”凌国舅皱眉,“靖儿,他将你害成那样,你竟还同情他?”
元靖摇头,说不清楚心中究竟是何滋味。
“兄弟们一个个离开,大皇兄走后,我和父皇一样,都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兄弟姐妹了。”
明若楠同凌国舅对视一眼,对瑞王他们只有罪有应得四个字相送,但却忍不住心疼元靖。
凌国舅倒是乐得他们倒台:“你这些哥哥自己作死,不是省得我们去清理了?”
明若楠此刻和元靖同步懵了,皆是面面相觑,齐声朝凌国舅问道:“舅舅,清理什么?”
“清理你争储的障碍啊!”
两人再次同步沉默。
“那个……舅舅……”明若楠欲言又止。
元靖把心一横将明若楠挡在身后道:“舅舅,我们说放弃这争斗,是真的……”
凌国舅登时晴天霹雳,捂着胸口整张脸都变了色,他伸出手指着两人气结道:“你你你你……你们……你们……”
凌国舅抚了抚胸口,面部全线抽搐:“你们在逗我,是不是?”
两人齐齐摇头。
凌国舅差点儿直接晕过去:“这不是权宜之计?不是为了晃他们故意这么说的?”
两人再次齐齐摇头。
凌国舅当场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可怜兮兮的凌国舅在誉王府醒来,他望着跪在床边的两人,气得破口大骂。
“元靖!十六年!我白准备了十六年!忍气吞声这么久,装了这么久的落魄败家子,你说不当太子就不当了!说不争储就不争了!我这十六年喂了狗吗?”
元靖尴尬道:“舅舅,当初说好的,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查母后遇刺的真相,我自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定要当太子,一定要坐上皇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