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姜宁,从昨日开始便四处奔走。
“我这不争气的儿子……”
“姜尚书啊!姜公子这次可是谋害储君的大罪!恕下官无能为力,您另请高明吧!”
仅仅一日,姜宁从上到下找了个遍,可各个都心知肚明,姜若白这次是翻不了身了,说不准还会连累整个姜家抄家灭族,哪敢掺和。太子殿下再不得宠,可他好歹也是储君,姜若白即使幕后有主使,也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老爷,您就算不顾着您自己,也得想想姜家上百口人啊!您还有两个儿子呢,将来我们再给若白……”
“啪”姜宁一巴掌打在妾室脸上:“若白是嫡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
“老爷,我这是为了您着想啊!”
妾室哭得梨花带雨,姜宁生气地喊上管家,再次出府,这姜若白再不争气,他都是自己的儿子,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上一试。
“大人,前面的路被杂物拦住了,要去大理寺,怕是只能下来从这条巷子里穿过去。”
姜宁掀起车帘,发现路上却是不知哪个商家散落的货物,生生把路从半截拦住。
他吩咐车夫想办法驾车绕过去,自己与管家拎着东西从边上的小巷进去。
越朝巷子里走越黑,他刚想回头喊管家亮个火折子,却发现管家竟不见了踪影。
只远远地看着一个灯笼从巷口晃荡着过来,离他越来越近。
“敢问姑娘……太子妃?”姜宁待来人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明若楠。
明若楠冲姜宁微微欠身行礼。
“姜尚书。”
姜宁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妥,可他没忘了明若楠是谁,知道自己跑也是白跑。
“明姑娘这是?”
“小女是来给若白公子送生路的。”
姜宁打量着明若楠,冷笑道:“谁知姑娘送的是生路还是死路?老夫这把年纪,实在不想参与夺嫡之争,只想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更何况女子不得参政。”
明若楠轻笑声:“尚书大人误会了,我跟您谈的是生意,与殿下并无干系。我给您指条明路,您的铁矿生意分我杯羹,双赢,如何?”
“明姑娘真是打得好算盘,不过恕老夫无能为力,若白生死由天,这要命的生意,不做也罢。”
“唉,尚书大人当真是……”明若楠叹了口气,好不惋惜,“您可知他犯的是何罪?若只是谋害储君一条,您加以周旋,陛下念在惠州的份上,兴许会网开一面。但……”
“你这是何意?”
明若楠歪歪脑袋一挑眉,很是诧异:“您还不知道?季风林,季大将军也被抓了。”
姜宁眉头微皱,关于季风林私下做的事,他也听闻过一二。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唉。”明若楠叹气摇头,“那我就直说了。季风林买卖御前消息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事儿若白公子也有份儿参与,包括西郊猎场的畜牧贪墨,也是若白公子一手操办的。这么说,大人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