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吧我也参了股的好吧……虽然就一顿饭钱,”我挠头,“反正我先应付着吧,不管了。嗯?你看啥呢,男朋友在旁边玉体横呈都不带正眼瞧的?”
我扭过头伸手去拽他睡衣下摆,贺南颇不忍直视地说别闹了你还玉体,你男朋友勾搭野男人去啦~
我汗颜,撑起身扒着他手臂窥屏:“啧,聊什么聊,关掉!我要和你睡觉!”
贺南无语,笑成傻逼,打击我说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娘炮!
我说你不要搞x_i,ng别歧视,男人怎么就不能撒娇了?
贺南大惊失色,表示你居然把刚才的言行定义为“撒娇”,好好好你是小仙子你说什么都对。
我:……
“好了好了不胡扯了,”贺南笑,收了手机,“太晚了,他也要跟男朋友睡觉去了哈哈哈。——哦介绍一下,这人是我一基友啦,和我一样,也是tranay。”
我噢了一声,说:“你之前好像只跟我提过一个直男。”
“嗯,”贺南点点头,“这是最近才认识的,我看到他分享的经历,他好像是最近几个月才知道自己算怎么回事的,前二十多年一直受这个问题困扰。唉,说真的,我和他的经历真的很相似,他男朋友和你一样,也是原装的,一开始就真的……我自己体会过了我知道,真的不敢相信,特别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别人就是闹着玩,搞清楚了迟早会分开,唉。他也是一样。”
我坐起来揽了揽贺南的肩,在他颈侧吻了吻:“不会的,我不会的。”
他弯起眼笑笑,我扫了眼贺南的打开的界面,问道:“他什么情况,多大?”
“他二十六,男朋友二十四,”贺南摇头感慨,“他俩在一起五年,因为身份定位的问题异常纠结,终于看开到走到现在,五年啊……真的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我更用力地亲他脸颊,沉声许诺:“……我们也会的。”
贺南笑,侧过脸亲我。
“他和他男友现在在魔都,约了寒假面基。”贺南挺高兴地样子,摩拳擦掌道,“tranay更少,有男友的简直珍稀物种,男友是原装的几乎是奇迹了。想想快要跟奇迹见面了,真有点小激动呢怎么办!”
我无语,揉了把他的头发:“傻的,你自己不就是吗?”
贺南嘿嘿嘿地笑,只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给我看那哥们分享的生活照,一边翻一边诉苦:“……这男真·天赋党,净高一七五,长得也挺帅的,让我这一米六的一级残障情何以堪。”
我瞥了一眼,不屑一顾:“一般吧……我觉得你比他帅多了。”
贺南一愣,哈哈哈哈笑,说这年头找个眼瞎的可真不容易。
“真的啊,”我恳切地说。
贺南看了看我,勉为其难地商业互吹:“嗯,你也帅。”
——贺南后来给我总结,说我这叫“情人眼里出貂蝉”,刁蛮的刁,嘴馋的馋。
作者有话要说: ftale,女跨男。
ale,男跨女。
ent therapy,激素替代治疗。
药娘:已开设爱好者中。
tranender简写。
第12章 突变
12.
半个多月后贺南的期末考试结束,我也暂时搁置下pub的事务,在一个冬风凛冽的清晨赶上飞机。
天气晴好,旭日东升。舷窗外白云万里,高天蔚蓝,
我塞好背包,把一个颈枕给贺南递过去,贺南摆摆手表示不用,自己掏出个笔记本在支架上展开。
我坐下给自己枕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最近一直在忙过年清账的事情都没工夫合眼,闭了眼只听贺南噼里啪啦的敲字声,疑惑地睁眼去挠他后脖子:“嗯?你干嘛呢,经济舱又没wifi。”
他晃晃脖子,躲开我的手,笑:“别闹,我写更新呢。”
“哈?”我更好奇了,直起身去看,“我以为你这时候都不忘学习……什么更新?”
“哈哈我哪有那么努力,”贺南笑,侧身把屏幕亮给我看,“……我之前突发奇想,就把我俩的事情写成发在了网站上。”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还是做过一些艺术化处理的——比如脖子以下只字未提。”
“……”我伸手去拿他的笔记本,一眼看见文档上刚标了个“12”,遂惊叹道,“哦!你写了不少了嘛,有意思有意思,我看看。”
“哈哈哈你愿意看就看,”贺南也不拦我,挺大方地自我介绍,“小学生文笔,前言不搭后语,写这就图一时爽快,要是发现我把你描写成一个两百斤的壮汉那一定是我尊重了事实真相。”
我:“……没事,你高兴就好。”
贺南忍不住地笑,我无奈地伸手搓了搓他后颈,我说那我先看会儿啊,他说成吧,我瞌睡会儿——哎呀想好了今天更新,算了等面完基再说吧。
我说得了吧你,你写这玩意又不卖钱,这么可怜的两个点击还是你自己点的,早一天更晚一天更有什么区别。
贺南斜眼瞥我,随后表示我说的很有道理,但能不能可怜一下他脆弱的、作为一个半吊子(扑街)网文写手的职业道德和自尊心。
我笑得一塌糊涂,说冲你这敬岗爱业的态度大爷得给你香一个——没事没事,这文就当我俩在一起的一个纪念呗,也挺好的。
贺南佯哭,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蒙了个眼罩闭目养神,我端着笔记本看他写的文,万把字的,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