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递到面前的航路图,我愣了愣。
“是啊。你不是导航官吗?这里你最专业了,不是你是谁?”古兰加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别忘了,布莱尔阁下将指挥权移交时吩咐我可以任意调度他徽下的你们。”
“就这条吧。”我连看也没看,抬手就指了一条。
“这么不付负责吗?这可是我们的命呀!要是被敌人追上怎么办?”这时候他到显得无辜,居然敢跟我讲责任!
“没问题的。”我却变得坦然,笑话,连我都不知道指的是哪条,追兵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之后的事很顺利,两天后,我们已进入了自己的领土。事实上受到重创的敌人几乎已没有力量再继续追击,到达莱特尼西要塞时已有80的救生艇返回了。
罗斯蒙坦的伤很重,他被利器刺伤内脏,且二根肋骨骨折,万幸没有扎到肺,但由于流了很多血以至于躺在保养箱内的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抵达莱特尼西要塞也没有醒来。
由于罗斯蒙坦昏迷,我们也暂被命令不得擅自离开住所,等于是被软禁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次不是平凡的旅程,更何况还出了基格玛这档子事…一切都只能等罗斯蒙坦醒来再说。
这几天的确很无聊,按理说刚刚从生死边缘爬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但不知是不是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我的心情始终不能平静。不知道基格玛怎么样了?她有后台,应该会救她吧?罗斯蒙坦呢?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我们盗取的芯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藏在哪里,听说他们上上下下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还有古兰加——他怎么样了?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次完成任务到底是功是过,那他呢?他救了我们对于那些高层来说做的是对是错呢?诸如此类的种种问题一直缠绕着我,但我无法给自己答案,最后终于懒的再想了。直到三天后我得到消息,古兰加上尉以失职罪被停职查办,而我们,则暂时恢复了人身自由。
失职?是啊,百余艘运输舰连同所有物资被他眼都不眨地就这么自己炸了,上面真办他失职也不是没道理。但,其中隐情呢?没有人顾及吗?若真定罪,古兰加此次必是重罪。相反的,我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基格玛的消息。
虽说是自由了,但很快的,我便发现事情远没那么简单,有人在暗处监视着我的行动。要知道,那种感觉让人十分不爽。后来,住的公寓又莫名奇妙地失窃,说是失窃其实并没丢什么东西,只是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他们到像是在找什么。至于找的是什么?我想我心里有数。那些人找得应该是那张芯片,因为据说罗斯蒙坦昏迷后军方已把所有地方都翻了好几遍,但一无失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把东西藏在了哪里,在这种时候,我们几个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当然是最值得怀疑的。可是,又是什么人这样急于得到那东西呢?军方吗?他们没必要这么做吧,只要等罗斯蒙坦醒了,他自然会把芯片交给他们,这不是他的任务吗?敌方的间谍?不是没可能,但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这样贸然下手不怕太打草惊蛇、事得其反吗?
再或者是——我呆呆地望着窗外。不是没可能的。必竟,我们就是被自己人害到这步田地的。
不管怎么说,就是死在敌军手上,临死前我还能够安慰自己是“为国捐躯”,墓碑上也可以记个“以身殉职”的功绩。但若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呢?那算什么?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白作了利誉的牺牲品,把自己的尸体当作别人前程中的一块踏脚石…我的虚容与自尊不能容忍这样的结局。但是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又是屡见不鲜。
不愿再想下去,出去走走,可又想不到应该去哪里。反正我也正受到24小时的“保护”,恐怕去什么地方都会很“安全”吧。
那好,一瞬间,我决定去看看他——沙尔吉恩斯?古兰加。
来到看守所,我报出自己的姓名,希望探视古兰加上尉。守备在电脑里确认过我的身份后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是古兰加上尉的朋友,只是想来看看他。”我解释着。
“我明白。可是米休凯中尉,现在恐怕不能让您进去了。”警卫有些为难。
“为什么?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只是个少尉而已。”
“不。电脑确认系统刚刚得到消息,您已被晋升为中尉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承认自己吃了一惊。
“是几分钟前得到的更新信息。相信不久您就会接到正式文件。恭喜您,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