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出木偶戏里的道具,内里的机关已经坏了,唯剩下个空壳,勉强支撑。
另一边,杨记和他的助理小邱,这两个人虽然没惹什么是非,但明显也有点坚持不下去。
尤其是小邱,昨天晚上江天晓看见她累得饭都没吃,直接回房间睡了。
何盛这个没心没肺的还当着于朗的面调侃江天晓:“你会不会献殷勤的啊?去给小姑娘买点儿吃的送过去啊!天天跟着于朗屁股后面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天晓不知道于朗有没有那个心,反正他是心虚得很。
这段时间,也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于朗似乎渐渐对他放下了那种防备和疏离,也开始主动和他说话了,江天晓你早饭吃饱了吗,江天晓上次那个岩木阵你复述一遍,江天晓你跟着我。
虽然累,但江天晓心里暗搓搓地高兴。
又过一天,他们离开兰州,租了辆车顺着黄河开去。
出了城区,路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寒冷彻骨的冬天并没有丝毫春节将至的热闹,只有大风扬起黄土,一个接一个,破落的村庄。
杨记于朗何盛三个人换着,开了一天半。
“到了。”
江天晓被于朗叫醒,他睁开眼,浑浊的黄河就在面前。
“行,于老师,你们说这么找能找着,我倒要看看——”几天下来杨记已经懒得虚伪和客套了:“黄河这么长,我倒要看看这么个找法,能找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