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燃毫无防备挨了一口,吃痛地捂住脖子,朝简容竖了个中指。
简容脸忽然红了。
陈燃想了两秒,脸也红了。
c,ao,现在的年轻人思想真污浊。
站在玛利亚小姐的办公室门口,简容深吸一口气,朝陈燃投来一个“准备好了吗”的眼神,一鼓作气打开门,却没见到玛利亚小姐的影子。只有一个中年地中海的男人从电脑后面抬起半个地中海…哦不半个头看着她们:“有事吗?小女孩们?”
简容内心表面不动声色,内心一阵窃喜。玛利亚不在,这下请假连说明都不用给了。
“我是来请假的,老师。”她道。正在脑海里盘算着各种理由,那男人手一挥递来请假名单:“直接写名字吧。”
简容愣了一下,心想幸福来得太突然?手毫不含糊签上了潇洒的名。
朝“地中海”九十度鞠躬后,简容拉着陈燃走出办公室,关门的一瞬间,她听见“地中海”朝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咆哮道:“万恶的情人节!该死!”
大概明白玛利亚小姐不在的原因了。
两人出了办公楼,一路走着。
简容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对陈燃说,但一张口,像是被上帝剥夺了说话这个功能选项似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一年不见,陈燃侧颜更加瘦削了,瞳孔深沉,静得像一片湖。
简容想了想,挥了一拳朝陈燃腹部击去。
陈燃半路截了下来,偏头看她:“用这么暴力的方式求我跟你手牵手?”
简容顿了两秒,笑了:“da。”(该死)
“别跟我说你在这里只学会用英文讲脏话了。话说这里不应该说俄语吗?”陈燃道。
“要我换成俄语骂你吗?”简容斜着眼睛看她。
“不用了,谢谢。”陈燃握着她拳头的手松了松,将她手塞到袖子里,然后牵着她的袖子。
自己毛衣袖子被陈燃这么拽着,简容哭笑不得,偏偏陈燃还牵得很认真。
“我们俩个年纪加起来有没有十岁了?”她问道。
“我们现在往哪走,简三岁?”陈燃问。
俄罗斯对陈燃来说是个十分陌生的国度了。所以这里的一切都能吸引陈燃的目光。
“你……打算在这里待几天?”简容领着她进了一家餐厅,坐下问她道。
“你希望我待几天?”谁知陈燃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肤白貌美大长腿女服务员给她们递来了餐单和纯净水,陈燃盯了她几眼。
“眼珠子要掉下来了。”简容在一旁提醒她道,“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来。或者干脆从我爸手中把我抢走,跟你去南极过日子我都没意见。”
陈燃听了她的话笑了笑,没有说话。握着玻璃杯仰头灌了一口。嘶了一声:“怎么是冷水?”
简容想说心神不定了吧?走神了吧?醉翁不在酒了吧?握着玻璃杯是冷是暖都不知道。
“其实我来之前想了很久,简容。我怕我来到这儿见到你就不想走了。我怕成为一个止步不前的废物。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挺怂的,过最后一道安检的时候差点把机票撕了。”陈燃道。
“别说了。”简容吸了吸鼻子,看着窗外。她又何曾没有这种复杂的感觉?她不止一次地跟自己说,要么就这样断了吧,同x_i,ng的话异地都很难坚持下去更何况异国?但每次这样说之后,脑子就如同跟她作对似的,疯狂地想象现在的陈燃在做什么,想象陈燃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真是疯了。
感情,最重要的是信任,其次就是坚持啊。
“我这个月,就回国找你吧。”简容看着她。
虽然陈燃没说话,但简容还是从她眼中看出了“为什么”的疑惑。
“谁都别想拦着我千里追夫。”简容眼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端起玻璃杯也喝了一口。
陈燃无奈地笑了。
“简容。”她道。
“怎么?”简容问。
“我现在想当着这里这么多人的面给你一个长达十分钟的热吻怎么办?”
简容平静地看着她,忍住心中的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道了句:“憋着。”
两人吃了饭,陈燃才想起来什么。
“我有东西要给你。不过我们得先找个住的地方。”陈燃看着简容。
“没事。我想起我这儿有一把郊区别墅的钥匙,离这里不太远,晚上可以住在那儿。”简容晃了晃一串钥匙道。
“你父亲的家?”
“燃姐说笑了,”简容翻了个白眼,“是我爸送给我十八岁成年礼物。从一堆别墅中挑了个最破最偏远的。晚上住那儿感觉自己跟被流放了似的。”
“这就是你宁愿住学校宿舍也不愿意住别墅的原因?”陈燃好笑地看着她。
“现在不一样了。跟燃姐住我愿意。刺激。”简容凑到她面前小声说。
陈燃嘴张了半天,那句“你是小妖j-i,ng吗”都没说出口。
简容嘴里又破又偏远的别墅其实并不是太偏,在郊区公园一片湖旁边,只是不是新的,有一定年份了。
天空蓝的顶,米白色的墙,遥遥一看挺文青的。
陈燃嘴里“啧”了一声。
简容看她。
“我想象容姐躺在天台的躺椅上,晒着太阳,赏着湖景,念念诗,听听歌。与世无争,潇洒自如,不用为生活奔波,多么完美惬意的生活。”
“哦,那你想象力还蛮丰富的。”简容道。
“你竟然一点都不心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