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于陈砚冬是否隐婚生女的传言就一直闹到了现在。
毕竟,女孩才7岁,陈砚冬今年28,年龄上也说得过去。
“砚冬你跟我说说,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不爱听,我是知道你的。”郁老先生皱着眉,担忧地看着陈砚冬,“今年秋天的金熊你还是影帝提名,这件事对你有影响吗?”
陈砚冬宽慰:“老师没事,媒体那里我已经托朋友解决了,就这两天。”
郁老先生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道:“收养的?”
“嗯。好朋友突然故去,就托付给我了。”
“好事。那些传言你也别放心上。听说女孩现在送到美国了?”
“爸妈要求的”,陈砚冬又喝了口茶,“我不会带孩子”。
郁老爷子一下笑了出来,“你啊,你也知道哦!我看你爸妈对你都放弃了,所以领养的也赶紧接了过去!”
雨声越来越大,隔着一扇门能隐约听到郁老太太还在拉着姜婶说小孙子的笑声。
“对了,你送来的《刑宴》的碟我看了,老太婆看到后面不敢看,怕得要死!”郁老先生很是赞赏,“我倒觉得你演得不错。最后你拿着证据,哆哆嗦嗦的样子,我都吓着了!不过老太婆在,我可不能比她胆子小。”老顽童似的眨了眨眼。
《刑宴》就是陈砚冬这次提名金熊的作品。电影主要讲的就是在一场宴会上,除了主角,也就是陈砚冬所扮演的角色,所有人在最后都死了。所有人的关系也在最后全部被揭开,善恶终始,人生就是一个圆。
“最后台词上没处理好,导演是认识朋友的朋友,也没有对我有过多要求。”陈砚冬坦诚说道:“这次还是勉强吧。就看评委会了。”
郁老爷子看不惯他这种谨慎有余,含蓄太多的样子,唬着脸:“哎!什么话,我觉得好!你这样子和你那父亲一个样,你父亲是被你祖父骂出来的x_i,ng格,怎么,你也是?不对啊,我是知道的,当年你祖父编那十套通史的时候,什么人说话都冷着一张脸,生怕被妨碍。也就你”,老爷子乐呵呵,“你一来,n_ai声n_ai气一叫,我看他是书也可以不编喽!”
陈砚冬哭笑不得,只好应是。
不过他也是知道这个世侄x_i,ng格的,“所以你这次想自己拍一个?”
之前电话里说过,此次陈砚冬亲自来,是想把剧本给郁老先生看看。
“《封笔》?”
陈砚冬把一沓稿件都递了过去,认真地点了点头。
“唔,我看了大纲,想法是不错的。”翻了翻前几页,郁老爷子转身起来找之前搁下的眼镜,嘴里咂了咂,“前面铺垫太多,这个你也注意到了吧……我眼镜呢……”
陈砚冬早先一步看见,给郁老先生递了过去。
“嗯。”
重新戴上眼镜,郁老先生开始看新的大纲,抬头,从上越过镜框边缘,目光带着几分严厉:“你终究不是正经做编剧的,这次的难度有多大,你应该知道吧?”
陈砚冬虚心求教,闻言也想了好久。
“你祖父对这个剧本怎么看?”
“爷爷让我来找您,说您会有更专业的意见。”
“老家伙!”笑骂。
“嗯……收尾情绪太过激烈,一前一后的反转字面上可以理解,但是表演中你也得注意。观众和读者是两个维度——”像是体察了什么,郁老爷子笑了笑,意有所指:“你小子也闷葫芦一个!文由心生啊。”
陈砚冬一愣,没反应过来。
郁老爷子摆摆手,“先放我这吧,有问题我给你打电话”。
“好。我下个月在香港还有宣传,到时候再来看您。”
“你忙你忙!”郁老爷子不是很在意,抬头看着站起来的陈砚冬,“你待会儿回北京?”
“对,三个院线的首映。”陈砚冬已经听见有脚步声朝着他们这走来。
“嗯……”欲言又止的样子,郁老爷子终究没说什么,“嗯,注意身体,你们年轻人——”
“可是小焕?”陈砚冬了然。
这回轮到郁老爷子愣住了,过了会笑骂:“混成j-i,ng咯!”
“不用太注意。有事再和我说,或者和他姑姑说,你知道他姑姑吧,就是悉尼大学的……”
“知道。郁萍老师的课在国内都很有名。”
郁老先生知道陈砚冬察言观色,解决问题的能力,就是太闷了……闻言不再说什么,放心地点了点头。
“还谈呐!吃饭咯!砚冬不许走!”郁老太太敲开门,笑着直接堵住门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