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然要有特赦,这很意外吗?希玥?你要慌成这样!”格里菲斯挑高眉问道,语气颇不满。
“这、我不行,不,我是说……长老团,女王,对!还有爱达荷女王,你不是喜欢她吗?”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瞪着他,紧张得连手心都渗出了汗,但又不敢说穿我是因为同情才留在他身边。
“我不会让他们妨碍我,”格里菲斯轻描淡写地应道,伸手扣住我的脸。
“希玥,我爱你,所以想要你,家族也好,法律也好,奥垩瑞也好,即使要我和包括自己在内的整个世界为敌,我也不会在意。”
他的手指摩挲起我颤动的嘴唇,紧紧盯着的冰蓝眼眸狂傲霸道,”希玥……别想逃,你是我要定了的……”
凑近的脸庞忽地压了下来,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陷入了他制造的炙热情欲,唇舌交缠的深吻,还有饥渴的不容我推里菲斯步步紧逼,在并没有抱我的情况下,迫我狼狈地攀上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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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玥少爷,胳膊……”
我伸出手,搁在床边,架着一副厚边框眼镜的医生熟练地解下绷带,仔细察看了一会儿,微笑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恭喜,伤口愈合得很快。”
“谢谢,”我点点头,看他小心地帮我换药,又绑上新的绷带,思绪渐渐漂远……
自从那次袭击之后,已经一个月了,格里菲斯谨慎地交待完一切后,去了战场,长老团那边则没什么动静,好象格里菲斯一系列的削弱他们权利的举动不过是隔靴搔痒,毫无作用,让我觉得坐立难安,如此古老的家族,如此渊远的权势,一旦有人与之对抗,会是这样逆来顺受,又不动声色的吗?
我转过头,视线触及那堆成山的礼品,无力的叹息,我现在有空去担心他们的勾心斗角吗?格里菲斯表白得强硬,丝毫不容我拒绝,每每我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又散于无形,为什么我要这么懦弱,一开始就该坦言我不爱他啊,如今到这不来不去,进退两难的地步,该怎么收场才好?
“希玥少爷?抱歉,希玥少爷!”
“啊?”我回过神,看向医生,”什么?”
“上星期的体检报告,阁下看了大发雷霆,您应该正常进食,而不是从早上到现在只吃几片面包。”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另外作息方面,您通宵看书可不行,身上的伤才刚好呢。”
“哦,”我点点头,实际并没听进多少。
医生看了看我,不再说话,低头整理起金属药箱,站在雾色纱幔外的两个黑衣人这时走了进来,一个检查了医生的物品后带他离开,另一个则留下来为我倒水送药。
“出去!”我忽然觉得烦躁,拽起枕边的摇铃就砸到地上,”滚!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黑衣人读得懂唇语,尽管他一脸惊讶,仍旧恭敬地欠身离去。
我蜷起身体,双手抱住头,急促呼吸,好……无奈,也好恨……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有时候我会感觉自己不受控制,黑衣人勾起了我满腔的仇恨,比以往任何情况都要来得强烈,就好象一个失忆的人,被突然记起的往事冲击得乱了方寸。
“呼……”放松胳膊的力量,我仰面躺在床上,但不敢阖上眼,通宵的阅读是有原因的,我的梦境里有太多的血,漫天的鲜红色,骇人至极……。
“希玥少爷,对不起,我知道您不想被打扰,可是阁下有通讯进来。”黑衣人在纱幔外说道。
我闻言揉了揉太阳x,ue,坐起身来,黑衣人用遥控打开通讯器,咻地,三维影像呈现在床前。
“希玥,我看了医生的报告,很不高兴!”格里菲斯开门见山地说道,从背景来看他应该是在会议室,”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会营养不良?”
“我没事,可能长时间卧床,才没胃口吧,”我淡然一笑,打着手语,格里菲斯现在或多或少能看懂些了。
“真的?”他似乎不大相信,支起手托住下颚,缓缓说道,”希玥,我现在还不能回来,但如果……”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坚决地摇头。
“……那好吧,”格里菲斯妥协道,随即暧昧地一笑,”前几天派人送了东西过来,现在该到了,你看过了吗?”
我望向那堆礼品,有一个蓝色丝绒盒子是今早增加的,”嗯,很不错,谢谢。”
“除了款式,其它你喜不喜欢都得接受,”格里菲斯伸出手,宛如要抚摸我的脸,”……好好休息,希玥,暂时不能和你联络了。”宇宙中的战争,由于空间立体,舰队分布广泛,保护通讯不受星球干扰很重要。
“嗯,我知道了。”我仰起头,微笑着看着他,格里菲斯切断了通讯。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床上躺了一会后,我越来越觉得好奇,爬下床,赤脚走过微凉的地砖,我拿起那丝绒盒子,俐落的打开,旋即怔住,”戒指?”我脱口而出,下意识”啪”地合拢,却久久移不开视线。
因为一个错误,一个自负的同情,我是不是走进了一个会伤害更多人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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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是拉塞的初冬,气温明显地变冷,细雨朦胧,草地上结了霜,又冷又硬,园丁们忙着解冻,整个庭园闹哄哄的,我穿上件白色的羽缎浴袍,没有系紧腰带,也没有把长及肩膀的头发梳理起来,便缓步走过雾色纱幔和高耸的柱列。
这里真的很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