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反抗,无论梁竟说什么,只要当他放屁,那他――就真是放屁了。
不过梁竟似乎对他的沉默并不以为然,昨天晚上,一整晚,他都感受到了不沉默的苏禾是多么的“热情”,这就足够了。
这算是意外的惊喜,高高在上的监狱长在床上却风情万种。想到这里,梁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收回手翻身下了床。
他兴致上来了,中途叫停可不是他的作风。
床上的苏禾仍然像鸵鸟一样钻在被子里,直到感觉到梁竟下了床,然后出去了。想着梁竟应该又是去海里游泳了,又过了片刻才把被子掀开了一点。
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禾缓缓皱起眉,这是他目前最需要担心的问题。和梁竟上床看似为了自保,其实应该说是为了保住自尊。但他不是命比自尊重要的人,他知道梁竟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上了床。
但他不知道梁竟接下来会拿他怎么办,这个男人就像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直在这座岛上,他什么也做不了。
从床上坐起来,苏禾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像是多年不运动的人突然经历的一场剧烈活动一样。
而这时梁竟去而复返,走到床边之后手一挥,往床上扔了什么东西。苏禾一看,是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
“哪里来的?”他问。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一直把衣服藏起来了吧?
看穿他的想法,梁竟好笑地说:“你睡着的时候别人送来的。”
别人送过来的?有人来了?苏禾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再抬起头看梁竟,后者看着他笑了笑。
“没错。有人来接我们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离开这座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