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梁竟朝男人伸出手,后者把手里的枪扔给了他。然后把目光移到还站在门口的苏禾身上,好奇地打量着他。
梁竟接过枪拿在手里看了看,试了试感觉。
在他身后的苏禾看了一眼他手里那把枪,拧起眉,缓缓开口:“梁竟,你好大的胆子!”
话刚落音,梁竟转过身举起枪对着他,脸上再没有了这几天一直有的笑容,却是一种更讽刺的微笑。
“长官,我说过,你太聪明了。”
苏禾心跳开始加快,他并不是神,面对死亡也会害怕。而他更能清楚地感觉死亡,也许他应该向梁竟求饶,自尊和命比起来不值一提。想活命并不意味着贪生怕死,战场上死了还能算是为国捐躯,而他现在死在这里,连个屁都不是!
但是他却没办法开口,因为掌握他生死的是梁竟。
向这个男人低头,可能不会死,而是生不如死。
各种情绪和假想在脑中混乱不堪,苏禾觉得自己在冒冷汗,但是他不觉得他有怕到这个地步。直到他视线开始模糊,眼前一黑,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
梁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倒到了自己怀里,低头看着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的苏禾。仅仅几分钟,他的脸色就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看着苹果一样的脸,梁竟伸手摸了摸,果然很烫。
身后的男人凑上来看了看苏禾,说:“大概是被虫子咬了吧。”
梁竟叹了口气,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细皮嫩r_ou_的?”
苏禾很想骂一句梁竟的皮厚,但是脑子昏沉沉的,最后还是失去了知觉。
“你没给他擦防虫咬的药吗?”男人又问。
梁竟笑而不语。
“大哥,他到底是谁啊?”
“没听到我刚才叫他长官吗?”
“警察?靠!”对苏禾的身份一直好奇的男人叫了起来,“你带个警察回来干什么?”
梁竟缓缓扬起嘴角,一弯腰把苏禾扛到肩上。
“你不觉得,如果有个警察在我们这边,我们这里的这些枪就来得更名正言顺一些了么?”
第二十九章
梁竟扛着苏禾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间,不算很温柔地放到床上之后,转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房间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又刚过雨季没多久,四周弥漫着一股木头发霉后的气味。
阳光透进来的瞬间,带来了陡然的温暖。
梁竟站在窗前呼吸了一下带着草汁气息的空气,活动了一下筋骨。此时的感觉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被放出来了一样,让人兴奋不已,却又能安心地享受着。
良久,床上的苏禾突然动了两下,唤回了梁竟的注意,他转身走回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
苏禾皱着眉脸色通红,额头上不断地冒汗,偶尔会发出一声难受的呻吟。
这样的苏禾难得一见,梁竟轻笑了一声,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苏禾的头,然后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几个红点。
咬了这么多口,应该早就觉得不舒服了吧,忍着不说,该佩服这位长官的毅力呢,还是说他死脑筋死撑呢--
又笑了两声,梁竟用手指摸了摸苏禾挂着汗珠的下巴,说了一句:“真可怜。”却听不出来有多少同情的意味在里面。
苏禾迷迷糊糊的,眼皮缓缓睁开了一点,视线模糊地看了梁竟一会儿,像是确定了他是谁之后,又闭上了。
这回,是真昏过去了。
确定之后,梁竟松开了手,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苏禾一会儿,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下了楼,刚才组装枪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啤酒。看到梁竟下来了,放下酒瓶看着他问:“怎么样了?”
“拿两片药给我。”
男人点头,弯下腰在桌子低下翻了一通。
梁竟走到墙角的冰箱前,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瓶没开封的水,一边打开盖子一边问:“杨刀疤的钱到了么?”
“到了。”正在一堆药里挑挑捡捡的男人应了一声,“比原先的数目多了一倍。要今天就把东西送过去么?”
梁竟仰起头喝了一大口水,抹了一下嘴角,“留下两箱,其他的送过去。直接告诉他这两箱我们留下了,这是给他的警告,有什么不满意直接冲着我来。”
“知道了。啊~”男人拿着一个装着几片白色药片的小塑料袋朝梁竟扬了扬,“找到了,就这个,应该没过期。”
梁竟拿着水走了过去,刚要伸手去拿,门突然开了。
“大哥你回来了!?”女人充满欣喜的叫声让两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站在门口的女人看上去二十出头,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无袖t恤,下身是条迷彩裤,浑圆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一览无遗,不算暴露,却十足的x_i,ng感。青春和美貌,是女人最好的资本。
梁竟笑了一下,叫了一声:“飞雪。”
“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飞雪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梁竟怀里。梁竟向后倒了一下,举起拿着水的左手,还没站稳就被飞雪热情地吻住了双唇。
火辣的热吻,随着着女人柔软的嘴唇和浓艳的香水味,没有拒绝,他张开嘴化被动为主动地和飞雪亲吻着。
一吻过后,梁竟抬起头,一只手仍然扶着飞雪的腰。后者也搂着他的腰,仰起头一脸绯红地看着他。
“啊~~~~~~~~~~!”男人的尖叫响起,“飞雪你他妈的把j-i蛋都打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