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过是不是?”邓先生和颜悦色地看着雷莱德,俨然一个教导不谙世事的晚辈的慈祥长者,“小朋友,谈恋爱这种事最可怕的就是认人不清,你不知道他十年前就敢□□,那你知道他会玩枪,身手也不错吗?”
雷莱德是知道的,末世的时候,陆维明从没拖过后腿,可雷莱德从没想过,陆维明是什么时候会那些的。在南京基地的时候,陆维明给教授们打下手摸过枪,武汉基地的时候,陆维明的枪用的已经很好了,每次打架,陆维明的动作都很流畅,可电视剧电影都是这样的,好像地球人天生就四肢协调打架一学就会。
陆维明手上不自觉用力,看着邓先生,咬牙道:“我早就已经放过你了,你也害死了我爸妈,如果你一定要分出胜负,我用全部的身家,奉陪到底!”
邓先生仿佛扳回一局,忍不住开怀大笑:“陆维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敢看你身边所谓的爱人,因为你知道你欺骗了他,你没他想象的那么好,你假装的温柔体贴善良大方都是在你狂妄自大残忍冷酷的真面目上建起的一座虚妄之塔,你配不上他,你一定要害怕,陆维明,你一定要看到,当年你告诉欣颜我害死了陆维良时,心爱之人知道你是个刽子手时,震惊失望的眼神。我恨的人只有你,你的父母你从来也不在乎,那不算复仇,我要看到你失去真正放在心上的人,那才是复仇!”
陆维明紧紧握着雷莱德的手,握得雷莱德手都疼了:“他不会离开我的。”他看着邓先生,连视线的余光都不敢瞥到雷莱德,“我没有骗他,人是会变的,我以前太极端不懂事,但是我已经变好了。”
“人的本x_i,ng是不会变的。”邓先生看着陆维明,仇恨像是一把刻刀,在他脸上刻满了岁月的刻薄,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你只是学会了伪装,穿再贵的西装,你也是一个流氓!”
“人是会变的,”陆维明低声喃喃,好半天,他抬起头,看向雷莱德,目光坚毅,“人是会变的,所以我今天带你来,如果你早晚有一天要知道以前的我,我希望你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可以为自己辩解。宝宝,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有一段中二的时期,中二到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就像陆维明说过的,陆维明小时候基本上是自己长大的,除了照顾自己还要照顾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但是和陆维明现在表现出来的不一样,陆维明小时候,很y-in沉,总想着要毁灭世界。他智商很高,也不缺钱,从小就给自己报了剑术散打自由搏击等课程,只要是能打人的,他都学,很多教练告诉他,学习拳脚贵j-i,ng不贵多,可他不行,他只要听过的都去报,都去学。他从小就是校园一霸,小孩子时有拌嘴,可陆维明不骂架,他记仇,十岁的时候一个孩子就敢把同班同学从三楼推下去,事后却跟老师哭着说是在打闹失手,那时候没有监控,他不逃课,成绩好,不管其他同学怎么说,也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这件事最后以陆家赔钱了事。他在学校没有朋友,小孩子也懂得趋利避害,这样的人学习再好长得再好看也没人敢凑上去。
后来去了美国,陆维明和当地的小混混混在一起,他很自制,不碰毒品,但是除了毒品和女人,他什么都敢做。美国的法律对华人的保护很弱,陆维明一边混着街道,一边还自学了法律。他的学习能力引起了美国一个机构的重视,希望能够资助培养他,他去了,去学习了系统的潜入和暗杀的技能,然后他发现,有钱人才掌握着这个世界。他回到了学校,开始认认真真地学习。然后,就听说他弟弟死了。他回国给陆维良办了丧事,开始寻找导致陆维良自杀的凶手。
陆维良从小就在“那个陆维明的弟弟”的叫声中长大,和哥哥一样,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可和哥哥不一样,陆维良是个渴望交朋友的普通的孩子。哥哥去美国留学后,陆维良换了学校,渐渐也有人肯接近他,邓奇文就是其中一个。
邓奇文是个阳关开朗学习和体育都很擅长的人,有了这些条件,只要长得不太丑,基本上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邓奇文不仅长得不丑,还算帅气,是整个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
那个时候,陆家的生意已经很好了,陆维明的智商不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大部分是遗传自他优秀的父母,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但一定是合格的企业家。邓奇文家里和陆家是有生意来往的,知道两个孩子在一个学校,就让邓奇文多照顾陆维良一点。
陆维良从小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喜欢舞刀弄枪自学了计算机研究病毒程序的哥哥,邓奇文是他生命里的第一束阳光,他很喜欢这一束阳光。可是这一束阳光告诉他,自己就要对喜欢的女孩告白了。陆维良很紧张,在邓奇文向女孩告白之前,他抢先对邓奇文告了白。邓奇文是个温柔的人,他告诉陆维良,因为你身边只有我,所以你觉得自己爱上了我,这可能是错觉,我不接受你的告白,希望你多关注一下身边可爱的女孩子。
陆维良很沮丧,可是这种沮丧无人可以分享,邓奇文很快和钟欣颜在一起了,金童玉女,恩爱情侣,人人称赞,可陆维良越来越伤心。
邓奇文和钟欣颜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他身边再次谁也没有了。他鼓起勇气,再次对邓奇文告白,说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