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看云苍黯淡下去的眼色,知道自己怕是问错了事,清了下嗓子,“那我只能绕到前街去?”
“不必,”云苍重整了下j-i,ng神,指着墙,“这墙后面有个暗门,走过去就是荣国府。”
“好嘞!”
云苍愣愣地看着韩宇从墙上爬了过去,话停在了半截,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开了暗门,跟在后面追。
彼时木樨他们刚吃完饭,荣真已经被陈展引着去了书房,处理这些日子堆起来的公务了。
江玉簪便拉着木樨坐在后花园的树荫底下,想着木樨给她讲些南境遇到的趣事。
“我们,遇上了个特别厉害的刺客……”木樨正比划着,刺客就从天而降,还对着他傻笑了半天,“没想到真就在这墙后面。”
江玉簪吓得站起来,抖着手指问,“你是谁?”
木樨连忙拉着江玉簪,想解释给她听,但江玉簪一着急就把学的手语都忘到了脑后,“木樨,我看不懂啊!”
木樨叹了口气,韩宇连忙道,“夫人,我是荣真的侍卫。”
“真儿的侍卫,”江玉簪的头微微偏了一下,问木樨,“我们府里还有侍卫?”
木樨也是一愣,荣国府本是没有侍卫的来着,但因着这一路危险,云苍跟在身边他也没觉得奇怪,江玉簪这么一问,他也怀疑了起来。
韩宇也慌了,他是又不经意间闯出了什么祸吗?
云苍隐在树后面,他现在可不能冲出去把韩宇拉走,会让情况更加复杂的。
“我是他的侍卫啊,我本来想刺杀他的,不过后来我们拜了把子,我只能保护他了。”韩宇挠挠后脑的头发,跟江玉簪讲,他的表情有些憨,反倒让人觉得值得信任。
江玉簪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又一屁股坐下来,惊喜道,“是吗?!真儿还和人拜把子?”
多亏这几个人都没什么脑子,谁都没对荣真私自养了侍卫这事较真下去,云苍听了一会他们的谈天说地,确定没什么事了又默默从暗门退了回去。
白担心。
荣真坐在桌子后面,看着被陈展整理好的文书,“先把楚溪的拿给我看。”
“是,”陈展把楚溪的几封信递到荣真面前,“您路上送来的信,让查的几件事都有些眉目了。”
荣真垂下眼,想了会,“好,我估摸着明天上朝又是一摊子事,你先帮我送张帖子到杨府去,让老师稍许饶我一阵。”
“明白。”
“还有,帮我盯紧了两钱教,他们再下手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来通知我。”
荣真又想了想,“把云苍叫来。”
陈展点头,走了出去,绕到后花园去了。
荣真想着云苍得要一会才来,便打开楚溪的信,读了起来。
这些都是李桓要自己注意的人的资料,楚溪办事效率极高,他在赶路的这几天就已经全都调查了出来。
这些个人里,有的是太后的,有的是皇上的,还有些李啸安c-h-a在朝廷中的人,他们一家子互相算计,也非要把他拖下水。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要数这个两钱教,平衡在几方势力里,谁给钱就帮谁办事。
但一想到他们那位大教主,荣真又头疼了起来。
“公爷!”云苍已经进门了。
“你来了,”荣真抬眼看了下云苍,“我有件事要和你谈。”
“是。”
“我要你把侍卫首领的位置让出来。”
“什么?”云苍怎么也想不到这是荣真回京交代自己的第一件事。
他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保护荣真吗,不做荣真的侍卫他又能干些什么?
“你手底下应该是有信任的人吧,以后把护卫的任务交给他们就好。”荣真低头看了眼楚溪给自己的信,“我要你去极北。”
云苍更加摸不着头脑,但他从不质疑荣真,只问,“什么时候出发?”
“过些日子吧,你把手底下的事都交代好了,”荣真沉吟了一会,“我也还要再安排一下。”
“是。”云苍行了个礼,“公爷,还有别的事吗?”
“看着点韩宇,如果他与两钱教的人有接触就立刻报给我,现在非常时刻,他们刚杀了一个皇上手底下的人,接着要杀谁还不清楚。如果韩宇搅和进去就不好办了。”
“嗯。”云苍想了下,“公爷,我们何不利用一下他,把两钱教揽于麾下呢?”
“你太看得起韩宇了吧,他自己都清楚自己就是个摆设,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倒真想会会真正掌握两钱教实权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