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和他的事儿在心胸外科早就传开了,叶衷寒听到什么八卦,也不稀奇。谢砚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脸色早就出卖他了,也幸好戴着口罩,他才能继续死撑。
叶衷寒回过头去,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跟小赵医生感情倒是好。”他摇了摇头,闭着眼把脸朝向了太阳的方向,“我啊,教出来的学生也不少,得意门生也不少,可我最喜欢的学生,就他一个。”
“偏偏……”叶衷寒顿了一下,声色低沉了许多,“他不走正路。”
年岁相仿、最喜欢的学生、不走正路……谢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心跳骤停,然后紧接着,猛烈的一阵乱撞:“为……为什么这么说。”
“小石医生。”叶衷寒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你觉得,为了一时的儿女情长,毁掉前程,值得吗?”
谢砚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也值,也不值。”
“何为值?”
谢砚声调低哑,带着沉闷的鼻音:“生死契阔。”
“何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