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政出了门,许久妍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了?”
关政摇摇头,说:“不知道,没说什么有用的,但是我觉得他一定知道当年的内幕。不过嘛,你这门敲的可是挺及时。”
许久妍撩撩刘海,说:“那可不,我都按着你的话见机行事的。不过我们就这么等着?”
关政想了一下,说:“不一定,看情况吧,等等川哥那边的消息。”
川哥和冯鸢立刻想办法调动人际关系,了解详细的事情经过,想尽快把乔哥弄出来。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乔哥被关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周旋的余地。
冯鸢正急的团团转,天狼打来了电话,冯鸢还怕天狼担心,没敢说这事儿,可天狼已经知道了消息,说道:“这事儿你放心吧,我们在查了,而且马上就要结束了,没事儿的。”
可冯鸢心里还是很担忧的,天狼安慰说:“等我这边处理完,我就回去看你。”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川哥宽慰道:“妈,别着急,那么多人都在周转,政爷那边还在努力,爸不也说了么,很快就会结束了。”
关政在休息室揪了几口面包,又钻进了谈话室。
李焘盯着关政,关政坐下来,说:“上级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尽快解决案子,可这案子也不是我想结。想结就能结的吧?对了,咱们刚刚说哪了?哦,对了,说这个凶手是吧?”
李焘又紧张起来,双腿慢慢缠在椅腿上,关政继续说道:“这个凶手啊,作案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多好的年华啊,他竟然用菜刀和自己的医学技巧,在兼职的饭馆里杀害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你想啊,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啊!整个过程,那气味,带着一丝丝血腥,一丝丝凉风,有点点腥,还有点点甜。那灯光,因为前两天日光灯坏了一根还没有修好,只剩了一根,那一根用的时间也很久了,灯丝总是暗暗的。
另外一根或许是接触不好,忽明忽暗的,总发出丝丝声,让每个手势都被放大了。虽然带来的阴影不那么方便操作,但是却增加了另一种快感。潮潮湿湿的地方,没有看时间,很久都没有戴表的习惯了。但是室外宁静和黑暗,偶尔晃过的人影,正是有点点的兴奋……”
“够了!别说了!”李焘突然打断了关政的话。
关政嘴角微扬,说:“怎么了?您这么激动干什么?”
李焘开始强词夺理:“我就不让你说!你说的这些是事实吗?你从哪里知道的呢?有证据吗?”
关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说:“我这儿还真有证据,凶手的日记本,和我刚刚说的一模一样。你要不要看看?”
李焘一把夺过那本日记,随着眼睛在本子上扫过,李焘的双手开始震动起来,最后发狂一样的撕毁了那个本子,吼道:“混账!没事儿写什么日记?自己做过的事费多大劲才搞定,可怜老子一片苦心!混账,混账!”
关政看着漫天飞扬的纸片,问:“李院士,你怎么毁灭证据啊?您这是妨碍司法公务!”
李焘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怎么?又要送我上军事法庭?想得美?我们李家在军界没人敢动我们,更何况一个小警察?真是笑话!”
关政挠挠头发,笑说:“那李院士觉得您毁了我们重要的证物,您就不用承担责任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毁灭证据了?”
关政顿时对这个老人的仗权欺人十分“敬佩”,便说:“李院士啊,不就是你儿子的日记么?您撕了,以后连个思念儿子的物件都没有了!”
“哼,这样软弱的儿子不配成为我们离家的人!”李焘几乎脱口而出的话正好间接交代了李甫的犯罪事实,关政又一次扬起嘴角,说:“非常感谢李院士,帮我们结了案。”
李焘一时像五雷轰顶,定在了那里,关政站起身,走到李焘身边,说:“李院士,谢谢合作,对您儿子的去世,我表示真诚的歉意。”
李焘咬牙切齿的看着关政,发了疯似的把关政逼到墙角,阴冷的说:“你一个小警察说的话谁相信?即使这是真的又如何?我怕这个么?”
关政不急不慢地说:“您儿子的确死了,可证据确凿,我不认为死无对证就能翻改证据。我劝您最好放开我,您这也算是袭警行为,虽然不至于刑事处罚,但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李焘那狭小的眼神中透出了奸诈与狡猾,说:“你真觉得我怕这个?我现在什么都不怕!纪律监察组不是来调查我么?还有那几个小战士,不都是来暗中调查我的么?我做的事都是滴水不漏,没人找得到证据,因为,所有的证据我都销毁了。”
关政嘴角一扬,说:“我还真是谢谢你啊,不打自招也不错的,省的我们查了,是吧?”
李焘抬腿把关政踢倒在地上,关政腿伤处一阵剧痛,李焘奋力夺过关政腰间的配枪,李焘手中的枪直抵关政的脖子。室内的巨响引来了警员的关注,可枪悬头上,谁也不敢动手。
李焘低声吼说:“跟我走!其他人都让开!我要一台加满油的直升机,希望你们在一小时之内搞定这件事儿。”
许久妍默默咽了口唾沫,说:“李院士,你别冲动,您最好还是说出实情,我们会宽大处理的。您这样挟持警务人员只会罪上加罪。”
李焘仇视着许久妍,说:“你不用浪费口舌,我的罪有多深,我自己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