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点点头,说:“没关系啦,反正你们俩在一起就好。”
关政手下一顿,说:“这次出差,我不去。”
“你说什么?你不去?”黄姨惊讶地说道。
关政点点头,说:“嗯,我不去。”
黄姨说:“你不去的话,你舍得和你妻子分别那么久?”
关政努力的笑说:“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吗?”关政安慰黄姨,说道:“您啊,就别操心了,我们俩好着呢,倒是您,店里忙得很,可也别把身体累坏啦。”
黄姨细细的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走?”
关政回答说:“下周一。最近几天她还要去检察院和法院,把他手头上的案子弄好呢。不过呢,许久妍不在的日子里,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你是绝对不会寂寞的。”
黄姨被关政逗笑了,说:“臭小子,净油嘴滑舌了。赶紧洗盘子去!”
“得嘞!”关政屁颠屁颠儿的进了厨房洗盘子去了。
关政把黄姨和员工们都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忙碌起来,直到后半夜儿,关政才把一切都收拾好。关政拉了四把椅子,拿了几个记账的本子垫在脑袋底下,随意地躺在椅子上面,就这么睡着了。
许久妍一个人躺在床的一边儿,另一边儿好像是留给什么人的。许久妍曾经以为自己恨透了那个让父亲枉死的男人,但冷静下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儿和关政没有任何关系,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是有人故意让关政背上了这份良心债。
许久妍微微侧过身,看着空落落的身侧,如果他在的话,这个时候一定会睁开眼睛,替自己盖好被子,然后微微笑着说:“这么大的人还掀被子!”
还是六点,关政准时起床,出了火锅店就会了局里。关政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胡乱地刷了牙齿,从办公室的柜子里翻出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凑合换上。
在其他人来之前的这一个半小时里,关政已经列好了这三天该做的事情。大早上关政从办公室里出来,便把大家叫到一起,说:“我昨晚制定了我们这几天的办案思路,想跟大家说一下。首先,周界林那边儿把小圈儿放一下吧,小圈儿的安全转交给刑警队的外勤,这样一来,专案组就可以得到人员的最大利用。其次呢,是我们这几天还是有了很大的突破,王司机总算开口了。川哥,你跟大家说一下吧。”
川哥点点头,说:“事情是这样的。王司机家庭困难,他的妻子在他住院就医的这段时间上当受骗,遭受高利贷缠身,我和政爷正好赶上债主要债,我们就出面解决了这件事儿,所以王司机就告诉了我们当年的事情。二零零七年的六月二十八日,上午十点半左右,车辆行驶到南临高速上的时候,考古人员给许继打了的电话,考古人员表示警方行动速度太慢,不停的催促,然后考古人员那边的张文山就让王司机去迎接,王司机只好开着车上路了。
车辆没走出多远,就有点飘飘忽忽的,然后又走了一段儿就抛锚了。王司机当时就下车查看,当时还有个路人过来问要不要帮忙。王司机赶紧向这个路人寻求了帮助,路人和王司机一起清理了车前盖,换了个轮胎,然后车子就可以正常行驶了。王司机道过谢之后就赶紧去接应许继。大概半个小时以后,许继和王司机都回到了现场,双方就开始装车了。
张文山说要把所有的文物都放在考古文物研究院的车上,许继说不安全,于是出了主意,让三件文物放在三辆警车内,而三把钥匙完全错位管理,而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方法更加可靠。于是当时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做法。但是之后,却发生了文物失窃的情况。
在车祸现场,两辆车辆都面目全非,无牌照的车辆是完全干净的车辆,而且司机本人戴着手套开车的,这和大多数人的习惯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至今没有确定肇事司机的身份,而且也没有人报失踪。而许继所坐的那辆车里也是损失惨重,虽然只有许继一人存活,但也是重伤。文物丢失的保险柜没有任何被撬的痕迹,但是钥匙却出现在许继的身上,这里面一定是出了纰漏。综上所述,疑点就两条,无牌照车辆的失事原因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我们现在还没有个定论,然后是保险箱和钥匙的问题,要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许继的身上,这都是我们要弄清楚的问题。”
关政点点头,说:“我十分赞同川哥的说法,这些都是我们一开始就提出的疑点,而我们现在拿到了王司机这个重要的人证,我想我们一定会有突破。接下来,我们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们必须找到更多线索,我们不求能找出凶手,至少要把许继的嫌疑彻底排除。”
周界林也点点头,说:“那政爷,你说吧,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继续寻找证人,任何一个参与过文物押运的人都要走访,谁都不能放过。”关政斩钉截铁地说道:“川哥,你继续和我去走访证人,老尤和周界林,你们去提当年的证物,能拿回来的都拿回来。梁意恩,你负责把当年的事故报告拿到手,然后医院了解情况,排除所有不合理的推断。关诺和黎韶研,你们俩继续排查道路监控和视频资料,尽最大可能找到肇事车辆和司机的来源。”
“明白!”
关政翻看着手里的花名册,川哥在一边说道:“咱这怎么办啊?走了一上午了吧,一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