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明看她着急伤心的神情不像作伪,转头看向赵红元,难道是他们这边出问题了?
“别这么看我,虽然上头交代要审查检阅齐裹,可我们绝对不可能隐瞒或者造假。这中间必定出了什么岔子。”赵红元赶忙解释。
“那到底是什么人在做鬼?”周志明不解:“那些东西都是你亲手送到邮局的吗?”
杨柳摇头道:“我都是托......”
是的,她确实没有亲手将东西送到邮局。
结婚前她所有的书信都是自己亲自邮寄的,虽然间隔时间长却都能得到回复。
后来自己同杨鹏结婚,林梅和杨美仙的刁难,让她每天有忙不完的活便减少了书信,却也能收到。
她努力的回忆着,似乎从自己怀孕不方便进城将书信交由杨展开始就再也没有收到回音。
这几年她的心思全部扑在杨柳身上,深怕她生病或者哪里不舒服,无论是信件还是东西都是托人带去让杨展代办。
她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看来,齐同志已经知道那个环节出问题了。”
赵红元见她将后半截话留在口中,便明白她或许已经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长相上和齐彦文有几分相似,浑身上下透露浓郁的书卷气息。
他们大概知道自己看顾人员的情况,自然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个地方遇到,想来也是上天怜悯齐工。
“是谁?”周志明眼神阴郁的问道,他一定不会绕过这个人。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的说就是他,等这次回去我会去核实。”齐永涵面色铁青的说着。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杨柳和董沁在房间能等了许久没见齐永涵回去,不放心出来寻找。
“师哥,是我女儿喊我。”齐永涵解释着,转身出了房间。
周志明和赵红云跟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因为两人知道她一定会去病房,他们原本也是准备拿好换洗衣物就过去病房守着。
“小乖妈妈在这,快来见过周伯伯,他是你姥爷的学生。”齐永涵牵着杨柳的手来到两人面前。
董沁虽然疑惑不解却知道不是追问的时机,冲两人打过招呼后,安静的站在一旁。
“姥爷?周伯伯?”杨柳疑惑的侧头看向自己的母亲,见她双眼通红,不悦的回望眼见着这两人陌生的男人。
周志明看着杨柳,惊讶说道:“这双眼睛真像师母,老师见到一定会很开心。”
是啊,这双眼睛和自己母亲简直一模一样,连她有时候都会对着发呆,何况是自己父亲呢。
齐永涵摸摸杨柳的脑门,心酸的想他父亲若是见到小乖肯定会喜欢,她从不怀疑,因为他太爱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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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主任,小乖的抗体难道对父亲也没效吗?为何他温度降下来,可人却没万全清醒过来?”
自从两天前齐永涵知道一护的病人是自己父亲之后,她天天守在病房外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周志明怎么劝都不顶事儿。
一如这几天来的惯例,齐永涵只要见到陆蒙来查房便反复追问着自己父亲的病情和当日变化。
她心疼了,看着瘦的如同竹竿一般躺着病床上头发花白老父亲;这不是她记忆中的男人,绝对不是。
“永涵,我知道你着急,可有些事情只能慢慢来。齐工的情况有些复杂,他虽然岁数不大,可几年拼命工作掏空了身体,况且这次的诱因又是如此的凶险,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真的没办法吗?”齐永涵沮丧的说着,重逢固然欣喜,可这样的重逢让她心力憔悴。
“你别悲观,情况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小乖的抗体不是没效,只是效果没有那么明显。”
陆蒙耐心的解释着,谁也没想到自己齐永涵之间的缘分竟然这么深,自己遭遇的疑难病人都和她有关,也不知道这回能不能再创造一个奇迹。
两人专心的聊着齐彦文的病情和可治疗的方案,并没有理会瞧瞧靠近病房的小丫头。
杨柳踮着脚怎么也够不着隔离窗,懊恼的跺脚还是太矮,这点高度都能难住她。
前世的她根本没有见过外公真容,只听说他的英雄事迹和刻在墓碑上三两句没有温度的墓志铭。
眼下的他还鲜活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自然好奇这个品德高尚舍身为国的老人。
更重要的是她想救他,用自己的方法,所以必须靠近病房接近病人。
只是这回不管自己如何撒娇卖萌斗智斗勇,他们都不允许自己进入病房,最多是抱着她隔着玻璃看上一眼。
此刻,她见两人聊着自己外公的的病情没有空理会自己,而护士长又恰好外出,连忙侧身闪进病房。
杨柳进了病房没心思想太多,踮起脚尖费力的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双唇上,集中意念。
渐渐的齐彦文的嘴唇开始湿润,条件方式的开始吞咽。
杨柳见状心中一喜,继续集中意念控制水珠,试图逼出更多,只是双唇越来越苍白。
“陆主任,那么我父亲就拜托你照料了。您先忙,我也不好打扰您太久。”齐永涵客气的说着,将陆蒙送走,转身找杨柳。
精神高度紧张的杨柳耳尖听见脚步声,连忙停止自己的举动,拿起放在柜子上棉签,小心的沾水按压他的嘴唇,动作轻柔。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