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看着封飞尘。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沧浪的梦开始有了变化。河里的那朵双生莲,其中的一朵拼命地在问他:“你叫什么?”

沧浪回答:“我是桥。”

那朵莲花很生气,“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沧浪。”

那朵莲花,掉落了一瓣花瓣。“果真飞尘认错桥了。”

“你在说什么?”

“我是如意。我已近回到了有座山。

沧浪老师,你是桥。

你要渡的那个人是飞尘,飞尘也一直在找你。

你一定要告诉飞尘你是桥啊,带她走的远远的,她这一生太苦了。”

沧浪醒来已经是傍晚,封飞尘还没有醒。这个梦太过于真实,让沧浪不得不认真打量封飞尘那张脸。毫无姿色可言,有点男相。自己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还有点令人讨厌的女孩吗?

她嘴里一直念叨的那句‘桥渡不了飞尘’,是因为她把桥渡当做自己了吗?

飞尘又在梦里哭了,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沧浪的心好像被那滴泪砸中,猛地抽了一下,说不上来的滋味。

“飞尘。”沧浪轻轻叫了她的名字。

这两个字传到封飞尘的梦里。就好像是身下的桥在说话。她带着哭腔,闭着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沧浪老师是桥多好啊~”

这句话轻飘飘传到沧浪的耳朵里,让他不敢相信。原来他的梦都是真的,原来他真的要等一个人,然后渡她过桥,原来这个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曾经他很不明确的事情,也终于明确了。为什么他看见飞尘就觉得她很烦?为什么觉得她很烦,却总是想要关注她的事情?为什么要帮她做一些事情?

飞尘第二天才醒过来。

沧浪就坐在床头守了她一天。她醒来,一看见竹屋,第一反应就是离开。正准备走的时候,沧浪抓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离开,好吗?”

“你现在离开就相当于寻死。”

“我本来也不想活着了。”

“我不想让你死。”沧浪把后面那句‘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吞到了肚子里,他还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

“你有病吧!咱们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关心我?”封飞尘使劲掰着沧浪的手。但是一点也掰不开,气的直掉眼泪。

“我是桥。”

封飞尘将沧浪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抓破了好几处。听到这句话,手停下来。抬头看向沧浪,眼中的泪花模糊了视线,她一直从未认真看过冯桥渡之外的任何男人。狠狠挤下眼中的泪之后,沧浪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意回到了有座山,她告诉我,我是桥。要等的那个人是你。”

桥原来张这个样子。就算再着急,再关心一个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倒是不像成j-i,ng的桥,反而像是成j-i,ng的臭石头,如果当初,他但凡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自己......

就算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如果回到从前,封飞尘哼笑了一声。回到从前应该还是会认错人吧。

飞尘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在挣扎。沧浪以为她不相信。带着她去了有座山山脚下。时令初秋,河面上还残余一些莲花。沧浪一时间有些尴尬。这些花中那一个才是如意?

沧浪觉得自己有可能是癔症,惭愧说道:“对不起。”

飞尘还是没有搭理他,她瞪大眼睛,慢慢张开了嘴,看着河的彼岸。沧浪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俊美的和尚,带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和尚,往这边走来。俊美和尚扛着一个浅粉色衣衫的稻草人。

“大尼姑。”飞尘像那两个和尚招手。

河岸那边过了片刻,传来一声:“小伙子?”

飞尘跑到河对岸,那两个和尚也向她靠近。

那个双目失明的小和尚,鼻子和眼睛微微动了动,额头上的眼睛图腾闪烁了一下银光。他小心翼翼抻着忘忧的衣服,“忘忧师兄,她身上有之前咱们山下那座桥的味道。”

忘忧凑近闻了闻:“好像真的有点......不过我忘了咱们之前那座桥的味道了。”

飞尘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某处得到了印证,这个和尚果真知道这里从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有些激动,“我刚才不是走过那座桥了吗?”

忘忧道:“不是这一座,这是后来冯宰相府上的芊芊姑娘派人建造的。之前有座山下,还有一座非常古老的桥。三十多年前,突然间不见了,根基都被挖的平平整整的。”

三十多年前,沧浪也三十多岁......

忘尘又使劲抻着忘忧的衣服,“师兄,这个是咱们之前那座桥的味道!”

忘忧探着脑袋转到沧浪身边,嗅了嗅,点点头道:“嗯真的是咱们之前那座桥。咱们冤枉疯婆婆了。桥果真成j-i,ng了。”

“可惜,疯婆婆已经死了。要不然看见他们俩准高兴。”忘尘有些失落。

大小和尚的话,再一次印证了,沧浪才是那座桥。

飞尘心里百般滋味。她已经配不上桥了,也不能被他渡过岸了。

“物件转世为人,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你们要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就赶紧回来。我是个有品位的和尚。比较喜欢之前那座古老的桥。”忘忧夸赞着自己,顺便夸赞了一下当年那座桥。

“谢谢。”飞尘说道。

“不客气。”

“我和师弟先走了。还要去大胡子师父的菜园子里放稻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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