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估计摔的不轻吧。——目光落在泥土地面上那隐约可见的痕迹上,披着大红披风的男子眼中隐隐冒出了几分忧色。

“不、不必了。”闷闷的声音从泥土和脸蛋的夹缝中艰难挤出,有些模糊不清。趴在地上的灰衣人动了动,终于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身的泥土暂且不论,只是那直接砸在地上的脸庞,此刻那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啊,效果估计和传言中的恶鬼差不离多少了,吓的青红两人心惊胆战的。——兄台你这满脸血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喂!?

当然没问题了。和心惊胆战的两人不同,当事人根本没把脸上那点伤当回事,满不在乎的就跟伤的不是自己的脸似得直接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泥土,随后也没去管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是嫌恶般的看了一眼被血水和泥土染脏了的袖口。

这时,青红两人才看清楚,眼前这个高空降落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忽略脸庞上面的伤口的话,还是个令女子怦然心动的俊美男子,尤其是那双似乎总带着笑意的双眸,又黑又亮,令人看了很是喜爱。

这个人并不似大j,i,an大恶之辈,反而像是刚出师门出来行走江湖历练的年轻侠士。这样的一个人到底为何会突然从空中掉落?被人追杀导致的c,ao作失误还是受伤气竭才无奈摔落?不管是哪一个原因,背后代表的就是这人身上有着无奈事。

“这位兄台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和旁人一脸嫌麻烦的躲避态度相反,红衣男子却是双眼一亮的好似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那模样,分明就是跃跃欲试。再看他身旁那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一双眼也是闪着亮光万分期待。

“麻烦啊……”再次抹了一把脸,灰衣男子哀叹一声,无数忧愁连绵难断,“家师正在四处逮我归案算不算麻烦?”

“归案?”青红两人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自己的好奇的神色。“不知兄台和你师父是否有什么误会?若是有误会的话,解释清楚便好,兄台无需太忧心了。”

“误会?”灰衣男子闻言,眉头拧的跟麻花似得,眼中忧愁更浓了,“也算是误会,可是这误会不是解释清楚就能够解决的。”因为根本就无法解释。

“这……”红青二人互望一眼后,被称为陆小j-i的男人略显迟疑的看向了灰衣男子,不是解释清楚就能够解决的误会就不算是误会而是事实了吧?可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能够让师徒反目?“或许一切只是多虑呢?我相信,师徒没有隔夜仇,待你解释一番,无论是何误会,你师父都会谅解的。”

“这不是谅解不谅解的问题,而是理解问题!”灰衣人满脸忧伤的四十五度抬头看天,那蔚蓝色的天空落在眼底,竟延绵出说不尽的哀愁,“师父他和我总是存在着一件无法达成共识的事情,这该如何是好?”

“我只有一句话想告知兄台,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既是师徒,我想好好说说就能够相互理解的,说不定兄台的忧虑不过是一件小事呢。”这就是乐观之人的世界观,汇聚成一句话就是:只要保持希望,麻烦,总是可以解决的。

“本来就是小事啊!你们说说,我不过就是从练武场逃了出来,用得着追的跟抓犯人似得吗?都练了十五年了,从我芝麻丁大的时间就扛着木剑挥了,到现在也该放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你们说是不是?”

灰衣人也就是从峨眉一路逃到江南的唐景云满脸愤愤,他又不是没学会,从小到大师父教的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心法他哪个没记熟没练熟?更别说勤奋问题了,想当年他高考都没这辈子这般拼命好不好?不过就是用剑手法问题嘛,怎么习惯怎么来,死不了自己不就好了?

“呃……”本以为是麻烦却没想到只是一场师徒较劲的红衣男子半晌无语,自古就有言: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师徒之间的矛盾他还是不去瞎参合了。不过这人倒是挺好玩的,起码他认识的人中,还没有哪一个是用这种方式相遇的,轰轰烈烈印象深刻。

想到这里,红衣男子朝着唐景云笑的友好,也不站起,就这么席地而坐,姿态间竟带着几分洒脱之意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陆小凤,这瘦猴是司空摘星,不知可有幸交个朋友?”

“什么幸不幸的?出门在外相遇就是缘分,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又岂有不应之理?”唐景云笑的眉眼弯弯,比陆小凤还要友好上三分,高低适中的嗓音更是温润如玉听着顺耳无比,比之初春微风更加舒爽上三分,“孙秀清,在下孙秀清。”

——大师兄你师妹在哭啊喂!

☆、第五章

“……”陆小凤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冒出了不断重复的“卧槽”字眼,当然,明面上他也不过是僵硬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只是再开口时,语气不免有些僵硬,“这……我听说峨眉四秀皆是漂亮的女子。”

所以这人是女扮男装吗?陆小凤的目光不由得往下移动,最终落在那莫说是波澜壮阔了,就是小山丘都看不出的胸部,完全一马平川嘛,哪里有半点女子的模样?

陆小凤的疑问得到了唐景云鄙视的眼神,“奇怪了,普天之大,难道就不允许同名同姓之辈存在?就像你叫陆小凤,难道还不许别人也叫陆小凤?而且谁又规定孙秀清之名只有女子可用?我父母乐意给我起这名我就受着,这难道还需要向谁报备不成?”

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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