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似乎都在表明:未来也不是那样一团黑暗。因此靖国公府这个年,自然就过的格外热闹。
听了一天的欢声笑语,回到风雅楼的时候,傅秋宁已经累得狠了,偏偏还要守岁,眼看孩子们提着灯笼在院子里笑着你追我赶,就好像是有无穷j-i,ng力似的。傅秋宁不由靠在金凤举的怀里感叹道:“我真是老了,论j-i,ng力竟然还比不上几个孩子。”
金凤举笑道:“怎么会?别看他们现在玩得高兴,回来一转眼就睡着了。去年不也是这样儿吗?你若是困了,就睡在我怀里,等我困了,再叫醒你。明儿一早还要拜年,这会儿不睡是不行的。”
傅秋宁道:“我知道,就是睡不着。爷,你说今年初三,我要不要回娘家去一趟?若是回去,是不是还要带着娘亲和罗姨回去,我只怕爹爹生她们的气,把她们留下来磨折,可是不回去,又于礼不合,会被人诟病的。”
金凤举笑道:“无妨,自然是要回去的。到时只说你母亲贪玩了一阵子,感染风寒,罗姨留在府里照顾她。你爹爹和你爷爷现在就是没爪子的老虎,早没了先前的威风。弘亲王已经倒了,他们再忠心,也总要重新找靠山,即便是心里向着烈亲王那边,但从你妹妹那天来说的话,不管他是真心投靠咱们,还是假意靠拢,他都不敢把你得罪死了。你放心,那天我陪你一起过去,有什么话由我和他们来说,这其中的利害得失,他们自然明白的。”
让他这一说,傅秋宁方觉着安心,趴在金凤举怀中,只觉得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依靠也不错。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见金藏锋金振翼等终于累了,一个个跑回来,金凤举便对剪枫道:“带他们去睡觉,明儿开宗祠祭祖,要给藏锋藏娇入族谱,那可是大事儿,别让他们到时候打瞌睡,不然真的就是在家族亲戚们面前丢人了。”
剪枫笑着答应了,带着几个孩子回房睡觉。这里金凤举看着傅秋宁也睡在自己怀里,听着外面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心中亦是觉着无比满足。
第二日众人去康寿院拜过年后,便在金老太君的带领下入宗祠祭祖,接着金玉又主持了给金藏锋和金藏娇入族谱的仪式,一直忙到晌午才算完。因为昨夜守岁,此时大多数人都露出了倦容,连厨子们j-i,ng心预备的午膳也没怎么用,就各各去睡觉了。
下人和孩子们还能忙里偷闲,但主子们可不行。连着三天,金玉金石老哥俩和金凤举以及从外地赶回来过年的金鸾峰都在各个侯门贵族中往来做客,他们自己家也要请人吃年酒。去年傅秋宁在晚风轩中,还能偷个闲,今年可也不行了,被金老太君逼着会那些公侯伯夫人,总算她为人淡然,江婉莹又喜欢出头,才没被逼着去别的公侯伯府上做客。
初三那一日,金凤举陪傅秋宁回了一趟娘家。镇江王和世子的确没有为难,不过因为于氏罗氏不在镇江王府,傅秋宁也无意和这些人一起虚与委蛇,因此说了几句话,用了中午饭,夫妻俩便回来了。
于氏和罗氏一直担心,既担心丈夫逼着自己回去,又担心金凤举和傅秋宁因为自己而受责难。待他们回来,问明了镇江王府并没为难他们,两人方才高兴起来。合掌念了声佛,暗道这苦日子难道真的到头儿了?从此再不用回去看那些人脸色过日子。
如此忙乱了数日,总算是把这些应酬都应付过去。这一日傅秋宁去了一趟附近的教坊司,和那些歌舞姬说了一会儿话,因为初一那天在宫中演了新的《女驸马》,让太后和皇上很是喜欢,这些歌舞姬也都得了不菲的赏赐,此时见秋宁过来,便在她身边围着,纷纷把自己的赏赐拿出来给她看。
过年的时候,皇帝也赏了靖国公府诸人,且规格不低,比寻常勋贵家多了一千两白银几十匹彩缎,就连傅秋宁,也有单独的赏。所以也不羡慕这些年轻女孩儿的赏,听见她们让自己挑,她便笑道:“我自己的东西还没处摆呢,稀罕你们这些?你们若喜欢,就好好放着,将来留做嫁妆,说是皇上和太后赏的,岂不有脸面?”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红了脸,纷纷推她说笑。眼看日头偏西了,傅秋宁便道:“怕是未时末了,我也该回去,过了正月十五,咱们就排演新戏,我前儿进宫给太后请安,老人家都心急了。”
众女子自然笑着答应,林司乐直把秋宁送到大门外,看着她去了,这才回转。
且说傅秋宁回到府里,恰巧遇到金凤举身边的小厮,她便笑道:“你们爷在哪儿?”
那小厮笑道:“我们爷先前回了风雅楼,剪枫姐姐说n_ain_ai出去了,他就去了书房,这会儿打发我去街上买两本新书,想来还是在书房中。是了,刚刚云公子来过,说了会子话就走了。这新书便是他向爷提的。”
“云公子?”傅秋宁想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暗道别不是当日好像和云台班有些牵扯的云公子吧?因心中装了这事儿,她便索x_i,ng往书房而来。
金明和几个小厮正在廊下说话,见到她,金明便忙站起身道:“哟,n_ain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