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听见傅秋宁这样说,当下哪里还敢有隐瞒,恰巧也是心里不忿之极,因此一个便上前愤愤不平道:“原本这些j-i毛蒜皮的小事,不该叫n_ain_ai知道,没得还添烦恼。偏n_ain_ai这会儿听见了。索x_i,ng便说出来。我们老姐妹两个是专管厨房采买的,这一次有幸也能跟着爷和n_ain_ai来到这外面见识见识。昨儿搬进了这里,虽然劳累的半条老命都去了,但也是心中欢喜。因昨儿有人送了许多野味,我们老姐妹俩也就没去菜市场,歇了一夜,今儿想着n_ain_ai和哥儿姐儿岂能不吃些菜蔬?于是我们两个就向这里留下的两个媳妇打听道路,她们却非说她们去买就好。我就笑了,说你们不懂我们家侯爷和n_ain_ai的口味,何况还有哥儿姐儿爱吃的菜呢,这必得我们亲自拣选,那两个媳妇又说列了单子就成。咱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却是谁给她们列单子去?奴婢就火了,说了她们几句。n_ain_ai素日是知道的,咱们府里出来的人,从不依势横行霸道,实在是那两个媳妇吞吞吐吐的,让奴婢疑心,因到底问明了路,和我这老姐姐亲自去了东头的菜市场,结果进去以后菜没买多少,闲话倒是听了一箩筐,那些人也不知道我们老姐妹俩的身份,说话十分的放肆,只说侯爷好大威风,带着亲眷上任,人还没到,就把后衙清了,害得许多人现如今无家可归的,总之是许多抱怨。奴婢当时就要和她们理论,偏我这老姐姐也不让,到底把我拉了回来,又不让去n_ain_ai跟前说……”
第255章 老猫
这婆子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傅秋宁耐着x_i,ng子听完,眉头便紧紧锁住了,暗道果然这其中是有故事的。只不知为何竟会发生这种事情。心中疑惑,面上却丝毫不露,微笑道:“这种事不是什么添堵不添堵,以后若听见了,就来和我说一声。有没有用,我自会忖度着。若是不告诉我,兴许便误了事。”因说着就站起来,却见秋玉也回来了,递给两个婆子一串钱,只把她们欢喜的什么似的,到底跪趴下来给傅秋宁磕了一个头,这才满面喜色的去了。
秋玉因为回去取钱,就没听见这些话,此时见傅秋宁面色凝重,便忍不住开口问道:“n_ain_ai这是怎么了?两个婆子听来的闲言碎语,想来也未必要紧,累了这么些日子,再添忧烦可不好,n_ain_ai身子也不是铁打的,还当善自保重才是。”
傅秋宁便转身慢慢往回走,也没回答秋玉的话,凝神细思了半晌,方抬头问秋玉道:“爷回来了吗?”
秋玉笑道:“n_ain_ai刚才和少爷姑娘们还说得好,怎么这一转眼就忘了?如今还不是晚饭时候,哪里就有那么快?更何况n_ain_ai也说了,便是今晚留在外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愿爷手底下那些官员可别撺掇着去什么勾栏院,不然的话,哼只怕爷也不能饶过他们。”
傅秋宁看了她一眼,摇头笑道:“你这小蹄子,就不用故意借着这个话给我提醒了。你们爷不是那样人,不然的话,京城那些出了名的青楼也不少,他若想去,谁不巴结着往上攀?就是公爹婆母,也未必就会拦着,这样儿都不去,何况到了这里。”
秋玉笑道:“n_ain_ai说的是,倒是奴婢见识浅了,这之前也听雨阶姐姐说过,便连小侯爷下江南那会儿,也是从不在画舫青楼流连的,倒是那些侍卫们,有时候还要去见识见识水乡女子。”
让秋玉将话题这一岔开,傅秋宁便想到当日金凤举下江南那一回。其实这御用钦差可不是好当的,傅秋宁和金凤举好了不过一年多,丈夫已经是出了两回差,下江南那一次更是差点儿送了命。因忆起这点点滴滴,心中便觉有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流转。
主仆两个说着话间,天上忽然就响起了雷声,转眼间便是大雨倾盆,将两个人淋得如同落汤j-i一般。
待回了屋,雨阶和剪枫早已迎出来,见傅秋宁淋得透s-hi,忙服侍着她换了衣服,一边笑道:“素来听闻这南方的天气多变,有数的,六月天小孩儿脸,说变就变,没想到今日竟就见识了。下午时候明明还是艳阳高照,这傍晚就下起这样大雨来,这回爷就是有心回来,也必然被雨阻在路上。”
傅秋宁知道金凤举是去巡视那些抗倭卫所了,论理他这个知府是文官,本不该去c-h-a手卫所的事,但此乃关系到身家x_i,ng命的事情。太子为了陷害,又在旨意里提了一句让他兼管着泉州的抗倭事宜,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当地这些官员起矛盾,而且将来真有倭寇犯境的话,轻飘飘就能给金凤举按一个“抗倭无力”的帽子。
太子的用心不可谓不险恶,只不过金凤举却不放在心上。荣亲王派系的官员在此处着实有几名骨干,太子在这里的势力又不是很强,因此他上任第二天,就去巡视沿海的抗倭卫所,倒是先把衙门里的事放下了。如今正是夏日,夏末秋初之际风向最是利于倭寇行动,不要说为了这满城百姓,就是为了自己的妻儿,他也不敢不慎重对待。和那些穷凶极恶的倭寇一比,衙门里的事情倒是还要轻上几分。
因一边想着,那雨却是来得急去得也急,这会儿就只剩下了淅沥雨丝,傅秋宁便出了卧房,只听远处一阵阵笑声传来,她心中惊讶,就命雨阶拿出先前金凤举特意从苏州买回去的油纸伞,主仆两人一人撑了一把,出了门来到院子里,还未等站定,就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