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什么?”席雅竹续道,“你想作甚。我还未同你算账呢,此前你那般凶煞对我,讽刺我,让你挨上一箭也算作是补偿。”嘴上讽得犀利,但席雅竹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还生怕安君尘痛着吹了几下,说不出的温柔。实话而言,安君尘救下他,他岂会不感动,但思及过往种种,这纠结的心又起了。
“……雅竹,你好狠心。”安君尘胸腔如中了一箭。
取过绷带,帮安君尘扎了一个简单的结,席雅竹淡淡地道:“你当初怎地却狠心那般凶我。”
安君尘不说话了。
给安君尘穿好了衣裳,席雅竹慢慢地收拾着地上的药具:“你今日究竟想作甚,剑蝶是何人,你又为何偏生要化作他的模样,你……唔……”
一吻封缄。
安君尘的吻既温柔,又多了几分霸道,紧紧地扣着席雅竹的脑袋,品尝着他嘴里久违的甘甜。
其实他们分别不过半日的时刻,安君尘却觉宛若分开了多年之长。
越是久不分离,忽而分离,越是难舍难分。他抱着席雅竹的手都用了不知多少的气力,真真恨不得将人嵌入骨髓,融入血液,而后——
“唔唔唔……”
……将快被自己闷死的对方松开。
席雅竹胀红了脸,带着嗔怨地拍了拍安君尘的胸口,看似重力,实则这拍的手都绵软无力。
寥寥看了一眼安君尘,席雅竹偏过头去:“你作甚呢。”
“做你!”
“……”席雅竹脸黑了半截,他低头睨了一眼安君尘的东西,“先前不是硬不起来了么。”
“你竟敢说朕硬不起来了!”
“咳咳……”树上,传来了隐藏着的侍卫清咳。
安君尘气愤地哼哧了几声,动了动耳,听闻附近没有人后,手指宛若爬虫一般,悄无声息地往席雅竹身边走去。
“啪!”
“咦,”讪讪地收回打向安君尘手指的手,席雅竹道,“我还以为是虫子呢。”
“……雅竹啊。”安君尘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臀部往席雅竹那处挪去。
一推。
他又退回原位。
再挪。
再推。
再挪。
再推。
……
化身为狼,直接将人扑倒。
开工,肢体相缠,温柔缱绻,嗯嗯啊啊,接连不断,这是在——
啃人!把席雅竹脸上留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安君尘方满意地把人放开,在他耳边蹭来蹭去。
席雅竹生怨,就要将人推开,这时,耳里传入了安君尘的低声呢喃。
“剑蝶这人,那一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劫走你,可见武功不俗,但如此厉害的人物,后来竟是用你x_i,ng命作胁让自己离开,可见他别有居心。但我瞧得出来,他似乎并无恶意,不过不论如何,我想他定同今夜的刺杀脱不了关系。雅竹,对方的目的是我,你定要小心。”
安君尘难得如此正经同席雅竹说话,但席雅竹却是挑眉一问:“对方目的是你,为何我要小心。”
“因为,我死也会拖你下水。你生是我安家的人,死是我安家的魂!”
……说一句“我生怕对方波及到你”的甜言蜜语会死么,真的会死么么么么么!
“总而言之,”安君尘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护你周全,若是我不在了,我一定会唤人好好……”
照顾我?
“把你一起给埋了!这叫做生同寝死同x,ue!”
……我第一次知道“生同寝死同x,ue”竟有如此恐怖的含义。
席雅竹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抬头望天。跟安君尘说话,他一定会死的,不是被气死,是被吓死!
“雅竹,”安君尘凑了过来,撩起他一抔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为了以防万一,私以为,我们要易容!”
“易容成何人。”席雅竹蔫蔫地问道。
“自然是——嘿嘿嘿。”
一盏茶后,侍卫们便见到了一个粗鲁版的“席雅竹”,和一个温柔版的“安君尘”……
……看着自己脸上这安君尘的面具,席雅竹内心咆哮,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
“雅竹,我身上带着的人皮面具不够了……”
你可以不带我们俩的人皮面具的,真的!
。
最后,敲诈着随身侍卫交出两张人皮面具后,安君尘同席雅竹随即便易容成了另两个毫不起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