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有点意外地看着清王,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扳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清王有些紧张地看着无痕,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样,是接受还是拒绝?所以当他看到无痕伸手接过了扳指的时候不由脸色一松,露出个笑容。
看到清王淡漠的脸上露出个笑容,无痕不由怔了怔,想不到这人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多谢王爷!”低头把扳指放在袖子里,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却一时短路没有任何言语,一时之间两人是一阵沉默,没了言语。
两人不知道就那样站了多久,久到无痕以为清王已经走了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清王还是站在那里,不由有些意外,浮起一抹淡笑道:“原来王爷还在啊。”
“怎么无痕不希望见到本王吗?”清王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么宁静的下午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享受到了,而等这人那时回来的时候也许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王爷说笑了,王爷来看无痕是无痕的荣幸。”猛地记起清王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自己都没有奉茶,一时脸上浮起一抹尴尬连忙让人上茶。
“无痕大人,本王只想问你一件事,不知道大人可否有空?”沉默了一下,清王并没有喝茶,而是抬头静静看着无痕慢慢开口。
“王爷请讲。”喝口茶抬头看了看天色,一年四季中还是最喜欢秋天呢,虽然落叶悲秋惹人愁,但是秋高气爽让人的心灵得到一个洗涤。
沉吟了一下,清王抬头看着头顶开得一片烂漫的梨花,眼神一阵恍惚:“有两个人,一个人不懂爱,总是给另一个人很多伤害,当他受不住终于离开的时候,把那人完全忘记了,而不懂爱的那个突然醒悟看清楚他的心,你说现在他应该怎么办呢?”
顺着清王的目光看着头顶的梨花树,雪白的花瓣随着风落在脸上,鼻尖是一阵淡然的芳香。微眯了下眼,无痕慢慢开口:“这就要看那人的心了。”
如果那人真是那么爱那人,就会毫无反顾地挽回那人的心,如果退缩了放手了那外人无论怎样劝说也不过是徒劳,而且他只不过是个局外人,并不会参与到别人的故事中。
清王转身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的人,脸上露出一个淡笑,然后又坐了一会才轻轻起身走出去,遗落一地的花瓣。
无痕出发那天天气还是很好,洛奕抽空来送他,不过洛奕并没有说多少话,只是叮嘱了几句,无痕都一一应了,然后在洛奕的温和笑意中踏上马车,撩起窗帘朝着外面的人摆了摆手,笑着放下了帘子。
帘子隔断了两个世界,在独立的车厢中无痕才惊觉这么多年似乎一个人出远门现在还是第一次,不舍孤独寂寞都一起涌了上来,但告诉自己一切都不过是开始,以后都要习惯。
马车已经徐徐前行,徒留一地的尘土。无痕不知道自己离去之后皇城会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当他回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去樊州的路并不好走,特别是出了皇城往西的时候,更是一阵颠簸,刚开始的时候还好,逐渐接近樊州的时候无痕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虽然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但是一开始无痕都睡不着,然后就是时常昏睡,醒来的时候头疼痛不已,加上没有胃口一下子瘦了一圈。
无痕不知道自己水土不服会这么厉害,所以当来到樊州的时候无痕已经剩下半条命。特别是樊州州官在接到皇帝的密旨后就一直准备接到无痕,当看到脸色苍白走路无力地无痕时都不由一愣,没想到美人就是美人,连病了都丝毫不减美态。
此时最想趴在床上大睡的无痕如果听到州官的心声,肯定会忍不住晕倒过去。樊州现在虽是秋天,但是已经很冷,并且下起了雪,无痕把自己裹在厚厚的大衣中,看到那个舒服的床时立刻扑了上去,蹭了两下就睡了过去。
无痕在房间里窝了两天才缓过来,爬起来接待已经在外面候了两天的州官,看着那些人奇异的眼神,无视无视,平了平脸色无痕开始询问官员关于那些人的情况。
冷着脸听完无痕的心里不由惊,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他们在奏折里面说的更严重,原来现在不止是儿童,还有一些年轻的女子和男子也相继失踪,而且还找不到尸体。现在出事的那个县里面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几户世代居住在哪里不肯离开的人家。
沉吟了一下,无痕决定还是先去那里看一下,毕竟现在只是听他们所说什么都不了解,即使想解决也不可能。无痕起身便开始往门外走,没有看到身后那些跟着他的官员脸上的惊恐和不安。
跟在后面的州官还有县官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无痕走,他们现在谁都不敢踏入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但是现在无痕亲自去,他们作为下官又不得不去,前面的人可是皇上的人,而且丞相对他也是非同一般,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不跟去说不定会被说是保护不利,现在跟去了还可能保住一条x_i,ng命。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云墨的声音:“大人,到了。”
无痕掀开车帘就不由看到眼前一片寂静,密密的树木下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雪,轻轻踩下去还能听到一阵吱呀的声音。本来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荒芜的场景,没想到眼前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丝毫想象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那些可怕的事。
“无痕大人,穿过这片树木就是应恒县了,这片树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