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不是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德勒把目光停到九歌脸上,问。
九歌看了花无意一眼,花无意点头。于是九歌放心把所有经过又仔细说了一遍。
德勒没有做任何记录,听完又问:“听说在事情发生后,警察来之前,和尚和钉子先进入了案发现场?”
九歌点头。
“他们进去的时候是否已经知道你是无意的妻子?”
“外面那些人听薛主任嚷嚷,大概知道我是谁。和先生他们大概也听到了,所以他们一进来就低声问我是不是叫牧九歌,丈夫是不是花无意。”
德勒点点头,看向花无意,“那应该问题不大,如何有问题,和尚和钉子一定会事先交代我们。接下来我们要在警方面前咬定态度,表示一定要提出告诉、严惩凶手。这个录音很好,但不能提交给警方,这是双刃剑,只需表明我们有铁的证据就行,而只要那位薛主任请的律师不是傻子,他一定会建议他的委托人和我们私下和解。”
牧九歌踌躇道:“可是确实是我先动手……”
德勒转而看向九歌问道:“那你有动手打她吗?有威胁要打她或杀她吗?”
“没有。”九歌摇头。
“那就行,争吵和动刀子x_i,ng质完全不同,这些专业事情你可以都交给我,你只要专心准备比赛就好。”
“谢谢。”牧九歌诚恳地道。
德勒又问她:“现在我需要知道你的要求,你是希望让那个薛主任坐牢,还是希望对方赔钱?或者想要通过此事达到某个目的?”
“我只要公正,只要组委会不要在后面的赛程中给我下绊子就行。”九歌哪会真让对方坐牢,更不会要对方的钱,毕竟她确实有激怒和挑衅对方之嫌。
“很可笑对吧?我求的是一个比较干净、公平的比赛环境,最后却要靠这样的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
“想要收获粮食,你得使用粪便;想要抓住恶人,你得学会开枪;想要新生命诞生,母亲得受撕裂之罪;任何破而后立的事情,在破的时候都不会平静无波没有痛苦,更不会干净。”花无意不是很温柔地道。
他不喜欢听九歌这样自责,他的妻子应该更骄傲、更自在地活着,而不是在各种纠结中寻找心理的平衡点。
当然,作为丈夫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更骄傲、更自在、更快乐、更幸福地生活,问题更大!
警察有律师应付,九歌基本不要烦心。
花无意哪里也没去,就坐在病房里陪着她,一开始九歌还不好意思,让他回去休息不用管她,被他捏了两次脸蛋后,就再也不跟他客气了,你想留就留呗。
花无意中午出去买饭顺便还买了一本书,和九歌用完中餐后,就坐在椅子里静静地看书。
九歌假装午睡,其实则侧着头从眼缝里偷偷看他。
“你想要我陪你一起睡一会儿吗?”花无意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道:“你可以直接邀请我,不用这样隐蔽地用目光暗示。”
九歌把脸埋进枕头里,对花无意竖起了一根中指。
花无意微微勾起唇角。
一夜无话,除了牧九歌看花无意一直坐在那儿太辛苦,晚上把病床分了一半给他,结果被搂着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还被花无意用一种异常奇怪的目光看了半晌以外。
“你看。”花无意低头。
“看什么?”九歌跟着往下看。
“硬了。”
九歌,“……”
花无意加重语气,“硬了大半夜。”
“什么东西硬了大半夜?老大你这样持久牧姐会很辛苦的啦!”周小影哈哈笑着,推开病房门,捧着一大束花,和郑野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听说某某牌子的润滑剂效果特别好,你们可以试一试撒。”郑野貌似真诚地道。
周小影斜他,“你用过?”
“咱用它保养过公司的跑步机,每个用过的人都说脚感比以前更好撒。老大你要不要?公司仓库里还有大半箱,就是上次买来抽奖结果被猎人无情弃奖的那一箱撒,和尚想要咱都没给他撒。”
花无意考虑了一下,“那你问一下猎人,如果他真的不要了,就给我吧。”
牧九哥简直想把这三个男人全部丢出病房。
“九歌,你不喜欢百合吗?”
周小影想要爬到床上坐着,被花无意拎着脖子扔到了他刚才坐的椅子上。他自己则顺势坐到了九歌脚边。
九歌看到那些花就想到花无意那个关于花和男x_i,ng的言论,忍不住嘴角直抽抽,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正眼去欣赏那些美丽的花朵?
郑野一边摆早餐一边噗噗笑,“老大肯定和牧姐说过他那个关于花和男人的言论了撒。牧姐,你喜欢大花还是小花?”
牧九歌一脸黑线,“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大的,你们那是……”
“哦哦哦!”病房里响起了雄叫声。
“她懂我们说什么!她竟然直接说出来了!”
“花夫人,矜持!矜持撒!”
“坏了,难不成老大那里很小,否则九歌为什么要这样说?”
花无意开窗,抓起周小影直接塞到了窗子外面。
周小影从窗子外面爬进来,“老大,你不能因为我说出了事实就想杀我灭口,这样吧,你从这个月开始给我绩效考核全部打300分,我可以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郑野摸下巴,“奇怪,咱上厕所时看过老大那里撒,不小啊……咱懂了!”
郑野一拍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