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皱了皱眉,仿佛做了决定一般,低声询问道“少侠可否告诉我陵越少侠的年龄。”
屠苏更是疑惑,她问这个干嘛?脑海里不觉想起江晴看向师兄那娇羞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悦,难道想把江晴许给师兄?压下种种疑问,回了句“年近不惑。”便不再出声,等待着楚宁再次出声。
“不惑?可我看陵越他,他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啊。”楚宁有些激动,声音音调不由的高了些。
屠苏见她如此吃惊,笑了笑,“师兄他都是为了我,恐怕以后都只是二十来岁的样子了。”
屠苏已经走远,而楚宁还在原地。不惑,难道陵越真的是云晴?。496e05e1aea0a9c4
屠苏走进房间时,陵越正只着中衣站在窗前,他顿时有些气恼,放下粥就将陵越拉回床上。“病好了是不是,怎么起来就站在窗前吹风。”
陵越见他那副着急的模样,心里满满的情愫快要溢出来,“抱歉,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
一勺子软软糯糯的粥喂进嘴里,伴随着屠苏没好气的声音,“还想有下次,以后你再生病我可不照顾你。天知道你的病是怎么来的。”
☆、第三十八章 明探
“刚刚在厨房遇到楚夫人了,她问我师兄今年多大了。”屠苏将最后一勺粥喂进陵越嘴里,准备收拾碗筷,刚转身就听见身后剧烈的咳嗽声。
陵越听见楚宁问屠苏他多大,心下一紧,未咽下的粥就呛在喉咙里,引得他咳嗽起来。“咳咳,你怎么咳咳,怎么说?”
陵越咳的满脸通红,屠苏顺着他的背,见他稍稍缓过来,扶着他的肩喂进去一杯水。“我?我当然是实话实说,人家看你刚及弱冠,想着把女儿许给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姑娘嫁给你这个老人家呢。”
将将说完调笑的话,屠苏就被陵越一把抱坐在怀里,耳边传来男子特有的磁x_i,ng声音,“怎么,嫌师兄老了?要不要我现在叫你看看什么叫老当益壮?”
滑腻的舌头伸进那透粉的耳朵里,轻轻一旋,怀里的人就软了身子,似一滩春水,在他怀里荡漾。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想把女儿许给我,就这么想给我再找一房?”微微收紧了怀抱,虽知方才那话只是屠苏同他说笑,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哪有如此大度的贤内助?说笑也不行。
“你瞧你,我不过是同你说笑,怎么就当真了,我哪里有那么大度。光是见江晴看你的眼神,我就已经妒火中烧了。师兄,其实,我很小气的。”屠苏仰头倚进他的肩窝,陵越低头亲了亲他淡粉色的唇,“你小气,师兄很高兴。”
“身体好些了,我扶你出去晒晒太阳吧。老在这屋子里也不太好。”屠苏见他脸色红润了些,上次也是这样,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烧退了就好了大半,什么时候师兄的体质这么弱了。
高烧刚退,陵越脚步有些虚浮,见屠苏微微挺起的小腹,叹了口气,“本该是我来照顾你的。现在还要你们来照顾我。”
屠苏弯了弯嘴角,一手搀着陵越,一手抚上小腹,“这两日他又长大了些。前辈说,日后他会长得更快。他出生了,我们就一起教他识字,教他习武,给他讲我们以前的故事。师兄,你说好不好。”一想到那小小软软的身体,屠苏兴奋的用纤长的手指扯着陵越的袖子,眼神亮亮的看着自己孩子的父亲,那模样,让陵越看的心里像是有一只小猫用它那柔软细长的尾巴轻轻扫着心尖,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宠溺的揽过屠苏的腰,两人此时从相扶变成了陵越环着屠苏的腰,“你说了算。”
“咳咳,少儿不宜啊喂。”两人气氛正浓,眼见就要唇齿相依。阿翔小小的手掌拽着陵越的衣摆,示意他低下头,“逍遥老前辈说他要离开些日子。问你们是不是跟着去。”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兰溪阁的创立人。现在能号令兰溪阁死士的印信丢失,我与阿宁回去处理阁中事宜。”逍遥老人抿了口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微垂的眼睫挡住了j-i,ng光。
楚宁站在一旁,心情有些复杂。若陵越真是云晴,那二人到了兰溪阁,说不定,虽云晴不一定能原谅她,万一要是有机会相认也是好的,况且那东西在云晴身上,若是能呆在自己身边,兰溪阁也多了几分胜算。若陵越只是陵越,以他的古道热肠倒也是可以帮忙,可屠苏那样的状况。楚宁瞟了瞟屠苏隆起的小腹,这事可长可短,拖延的时间长了,到那时,屠苏月份大了,就不太好办了。
当初得知屠苏怀有身孕的时候,她着实吓了一跳,随即想开,她也不是不开明之人。一个男人可以委身于人下,又以男子之躯孕育子嗣,说实话,他的胸襟着实令人佩服。
陵越拱了拱手,“前辈于我二人有救命之恩,若前辈不嫌弃,我与屠苏说不定可以助前辈一臂之力。”他从见楚宁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保养得当的妇人很像他的美人娘亲,可他不敢认,当年娘亲抛下他们,如今若是自己贸然前去,若是,他实在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可他又想去一探究竟,他想去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信当年娘亲离开他们是有苦衷的,他深信不疑。小时候兰生总是问他娘去了哪里,他每次都微笑着告诉他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回来,他们要做的就是等下去。
做了决定后,几人就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