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童百熊摸了摸头,不太好意思地说:“教主英明,这账不是我做的,是我院里的内侍做的。”
“内侍?”东方不败微微皱起眉头,倒不是内侍的身份有什么不妥,江湖人不计较出身,只是一个有这等本事的人怎么会留在童百熊身边做内侍?能否信任是一个问题。
“对啊,就是俺跟教主说过的,俺那个恩人的儿子。”
东方不败挑挑眉,他貌似有听童百熊说过,虽然他对童百熊那么看重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的儿子有些不以为然,但他也知道童百熊是个认定了就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人,所以也没多说,只是现在……
“你不是说他是乡下出身吗?一个农夫不仅会记账,还能自创出这套记账方法?”东方不败质疑道。
童百熊一脸佩服地说道:“恩,不过他爹是个想出头的,好像之前在乡下就有让他去上私塾,来到神教之后,本来是想教儿子功夫,只是他没什么练武的天分,就买了几本书,让他闲时多看看,后来他到了我那去,也经常去书房看书,我问他,他也说是杂书看多了,自己胡乱想出来的,识字的人就是厉害,胡乱想都能想出来!”
童百熊的解释让东方不败的疑心消去了些,但是却不能放心。
“教主,那小子我也见过,是个聪慧的,说话做事也十分有条理,看来确实像是读过几年书的,若真的是j,i,an细,只需看好账就行,不必说出这样的记账方法让人怀疑。而且那小子不会武功,我们存个心眼,看守好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若是教主实在不放心,或许把人叫来看看?”桑三娘建议道。
东方不败的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沉吟了一会儿,对桑三娘说道:“三娘你一向心细,能得你一句称赞的男人不多,既然你这么说本座也放心,见暂且不用见,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好。职务暂且不升,还是留在童院挂个内侍的名义,且看段时间再说。只是既然他在外面已经无亲无故了,就不要让他跟外面有联系,若是被正派得到账本,断了我教的生意来路,可就是大事。”
“属下明白。”童桑两人抱拳应道。
“恩,都下去吧。”
“是!”
等童桑两人都出去了,东方不败揉着太阳x,ue,眉头紧皱。一出关就忙着整理教务,仅仅是把事务理一遍都耗去他许多j-i,ng力,头一抽一抽的痛。他盯着桌前宗卷,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阵一阵暴虐的躁动,他忍不住袖子一甩,桌上的笔架,砚台等东西全都“乒乒乓乓”的一声撞到墙上掉下,碎了一地。
“教主!”门外的内侍跪在地上,低声喊道。
东方不败喘着气,压抑着心中躁动,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他眼里的红丝褪去了些,等心中想要杀人的冲动被压制住了才让人进来打扫。
东方不败回到房间,让人把门窗都关上,房里所有的帘子也都被放下,只有在黑暗中,他才有稍微安心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练了葵花宝典的原因,还是他自身的原因,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稍有不顺就想杀人。内心对自身定位的挣扎让他感到不堪,他本是个男人,自宫之后,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只是他虽不堪,但也从不后悔为了神功所做的牺牲,可他发现神功练得越久,他就越渴望当一个女人,他开始喜欢颜色艳丽的衣衫,他开始喜欢摆弄饰物,他开始……感到寂寞……
他开始失眠,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放任自己去想象有一个男人如同对待深爱的妻子一般呵护着他,心疼着他。他用力地环抱着自己,像是有人正用力环抱着他一样。只是夜半的幻想越是美好,天亮时走在阳光下的他就越觉得自己恶心,在太阳的光芒下,他无地自容。
他拼命地压抑自己的爱好,压抑自己的冲动,可是越是压抑,越是挣扎,他心里的躁动就越强烈,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
坐在昏暗的房内,东方不败收紧拳头,任由指甲在掌心刺出殷红的血液,只有身体上的疼痛能缓和他裂心般的痛苦。
他不会哭,再痛也不会。从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弟,邻里亲人被一个个斩杀在他面前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知道怎么哭。
他被童百熊救下进入神教,已经八岁的他错过了练武打基础的最佳年龄,所以他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加多的努力去学习,不能怕痛不能怕苦。也因为他的天分过人,他成为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可即便如此,在神教没有人脉,无法得到上乘内功心法的他也难以达到一流高手的程度。所以当他知道平一指打算养一个药人的时候,他主动站出来,忍受被各种毒物啃咬和毒发时的痛苦,就这样坚持了三年,其他人都受不住毒发死了,只有他成为了百毒不侵的药人,并且经脉重塑,内力突发猛进,成为了一流的武林高手。也因此他才会被任我行看中,虽然表面上他是从香主一步一步升为光明右使,但实际从他当上香主开始就已经是任我行的心腹,负责暗杀有异心的神教中人。
虽然任我行自恃有吸星大法,不怕他日益增长的功力,但因为三尸脑神丹对付不了他,任我行既忌惮他知道得太多,又怕以后难以控制他,所以给了他葵花宝典。如果他练了,假若日后他叛变,任我行就会把他的不堪公诸于世,被世人所不齿,届时就算他再怎么无敌,武林中无论正邪,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