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邈奇怪,“那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叹什么气。”
梁筠寒一张俊脸上愁容满面,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说“哎………走吧,我是出来接你们的。”说着带头进了客栈。
仓邈跟了上去:“我说,你是怎么得罪郭导的?”
梁筠寒站了站,看着仓邈的大眼睛,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终究又摇摇头,叹口气说:“哎………说来话长啊。”
“那你说说呗,我这人最喜欢听故事。”
“………”梁筠寒很无语的看着仓邈,看着仓邈一双毫无困意的大眼睛,心想反正他也睡不着了,索x_i,ng跟仓邈坐了下来,叫小二泡了壶茶水,便一边叹气,一边讲了起来。
事情要从郭淮霖吃药说起。郭家和梁家是世交,梁筠寒从小就认得郭导和郭淮霖。从他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郭导和郭淮霖,他一直喜欢郭导这个大哥哥样子,却异常小孩子气的人,喜欢他俊美的脸,喜欢他半句话没说完就红了脸的样子,喜欢他一激动就说不出来话,只能抓着一个词说个不停的呆笨。
郭导是郭荃的养子,虽然比他们大了几岁,却完全没有大孩子的样子,与他们玩起来也是乐此不疲。
所以,梁筠寒总是喜欢往郭家跑,就像郭淮霖总喜欢往妙手回春堂跑一样。郭淮霖追着余骁,他追着郭导。这样来往几年,他渐渐的发觉,郭导竟然总跟在郭淮霖身后跑。这让他无敌不爽。
所以他想出来个妙招。他很努力的跟郭淮霖成为了朋友。这样他可以帮助郭淮霖得到余骁,那郭导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但是郭淮霖虽然与他一般大,却x_i,ng格乖张任x_i,ng,追逐着余骁的他与同龄人多格格不入,而且有郭家和余骁的撑腰,没有人敢招惹他,也轻易不会有人接近他,所以郭淮霖的心里是异常寂寞的,除了郭导,他几乎没有朋友。
梁筠寒自认为善与人交往,秉承着梁家人“来者皆是生意”的原则,他虽然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郭淮霖,但他一直努力的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厌恶郭淮霖,直到他不得不和他成为朋友的时候。梁筠寒还是纠结了很久。
但当他与郭淮霖接触多了之后,他发现,郭淮霖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任x_i,ng,乖张,脾气暴躁。他只不过是不善交际,不善清理自己的情绪罢了。想想也是,从小跟在余骁这样一个半路从良的混子的屁股后面跑,好的没学到,把余骁的坏处学了个十分十。
梁筠寒发现,自从他与郭淮霖走的近了之后,郭导便与他也近了半分,结果,就只有这半分。倒是郭淮霖,除了跟着余骁之外,开始时不时的粘着他玩耍。十足的把他当成了挚友。这让他有点意外。
而时常三人一起出游,总给他一种他是多余的的感觉。这也让他心里很是不爽。所以,当他知道郭淮霖想大着胆子说自己喜欢余骁的时候,他就全权支持了郭淮霖。也间接x_i,ng的导致了后面的事情发生。
而郭淮霖之所以会吃□□,而且还是五洲难寻的各种奇毒。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他提供的。梁家千年基业,什么东西没有呢。
然就本意而言,他是好意。他也是自小认得余骁,知道余骁医术之高,五洲怕没有能难倒他的东西。而且j-i,ng明如他,如何看不出余骁对郭淮霖可不只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所以他是准备顺水推舟,把郭淮霖推给余骁,郭导没了念想,自然就会落到他的手上。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余骁确实治好了郭淮霖,也确实跟郭淮霖过了一年好日子。但是,余骁却开始到处沾花惹草。
明眼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为了撵郭淮霖走。梁筠寒就想,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这都看不出来吧?结果让他大跌眼镜的是,郭淮霖还真就没看出来,他一气之下回了郭家,怒火攻心,各种毒物给他留下的病根,使得旧病重燃,竟一命呜呼了。
那之后,郭导曾多次提剑上门,誓要杀了他替师弟报仇,结果修为低微,梁家人虽然认得他,但知道他来者不善,从来未让他进门便挡了回去。梁家怕就此结下梁子,把梁筠寒送到了外面修炼。以至于梁筠寒知道郭淮霖的事情都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一个月前的事了。
他在知晓那件事之后,曾不止一次的去找过郭导,结果郭导却不再见他。这次斗j-i大赛上的相见,是自梁筠寒被送走以后的第一次见面,怎会让他不喜出望外。
但郭导却是这般态度,任他如何讨好,都不见有用,故此唉声叹气。
听到这里仓邈简直像听到了天下奇闻一般,原来余骁跟郭家还有这么一段事,怪道郭导在妙手回春堂二话不说上来就砍,而且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叫他“狐狸j-i,ng”,赶情儿是把他认成了余骁的那些美人儿。
反观梁筠寒,他依旧愁容满面,仓邈却有点不想同情他。郭淮霖的死,梁筠寒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此时有这样的结果,也算他咎由自取。但转念一想,这梁筠寒如何j-i,ng明的人,大半夜在这给他讲故事?怕是另有目的。想到此点,仓邈突然觉得事情要遭,拔腿想跑的时候,却被梁筠寒攥住了衣袖。
“黎公子,生意人嘛,讲究等价交换。”果然,梁筠寒一扫之前的愁容满面,一张脸满是j-i,ng明,一双眼闪着j-i,ng光盯着仓邈。
仓邈脸上表情都扭曲了起来:“不不不,你这是强买强卖。”
“有买才有卖啊。可是